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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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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晓得你和他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予翀阴沉地说。

柳乐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听他低声说:「得多难受你才会哭啊。」

压抑的感觉让柳乐实在受不住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跟踪我?」

予翀不屑地哼一声:「侍卫见到计郎中的小厮,叫什么来着——贵朴?见他在茶楼里面乱晃,心下奇怪,于是找老板打问,才知道原来计郎中一大早就来了,要一间最隐蔽的屋子,为等一位夫人,说等人来了立即请过去,不得有人打扰。怎么,你既碰到计郎中,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在等谁?在这样佳节,舍下家人不去团圆,却忙着会哪门子夫人?我斗胆一猜,那位夫人一定是身份又尊贵,样貌又极美,姿容极动人吧?」

柳乐不理会他的讥诮:「你的侍卫如何认得计晨的小厮?」

「当然是我让他们认的,我命他们看见计正辰或他的小厮,立即告诉我——我在世上若需防什么人,头一个就是计正辰。谁让我抢了他心爱的人呢?你以为他就此干休了?我不留意他,等着他哪天从哪里钻出来再害我一回?」

「你不要东猜西疑,是我约计正辰来见面的。」

「是么,早知就该跟着你。只顾防外人,怎么忘了『至亲至疏夫妻』?」予翀冷淡地说。

「你把巧莺呢?」柳乐又问。

「我让人问她几句话,答了就放她回去。」

「问她什么?——巧莺不知道。刚才她还想拦住,我没听,是我命她在门外候着。」

「不用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知道也没关系,是她怂恿你丶给你放哨都没事。你是她的主子,我只与你说。」

「若你不许我见外人,不许我和别人说话,一早说明白就是,何必等我犯出事再费力缉捕,连我的丫环也一并当贼抓去拷问?」

「真稀奇,做贼的倒问住拿贼的了。」予翀诧异道。

「你既认我是贼,痛快处置了罢。」

「我先和你说明白,省得你不服:别人可以,计正辰不行,破口痛骂可以,互诉衷情不行,更不能泪人儿似的坐在他面前。我再晚到一步,你们是不是该抱在一起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柳乐气得脸上发涨。

停了停,予翀问:「就算你不知规矩,为何不先来问我?」

「问你你会答应?」

「不会。」予翀立刻说,「我会先把计正辰剁了。」

柳乐听出他是咬着牙说的,心里一紧:「是我要他来,计正辰不过是心怀感激,为道谢的缘故才来。」

予翀冷哼道:「你放心,不杀他。我要做什么早就动手了,何须忍到现在才来做这恶霸,让他当那风流豪杰?让你恨着我,念着他?不,我不仅不杀他,我还不许他现在死——我留他还有用呢。」

「不过与其等到那天,他倒不如干脆死在牢里好。」他声调狠戾地补了一句。

柳乐忽地一激灵。怪不得刚才看见马车觉得莫名熟悉,这样的车大概常见,但车夫休息的姿态她只在别处见过一次:那时在大理寺门口,正是这样一辆马车大大剌剌停着,车夫也是抱着膝,脸藏在肘弯中不让人看见。

她当即问道:「我在大理寺见过这辆车。那时候你去大理寺,不许我问案子,也阻挠别人审案?」

「对,我是去过大理寺。」予翀从容地说,「可我没耽搁人家办案,我只是不想看你为计正辰忙前忙后,到处求人。」

果然是他。柳乐紧接着又问:「你还往计家放了一万两银子,故意栽赃陷害?」

予翀笑了一声:「银子可不是我冤他,果真在他家里找出了一万银子。」

他没必要撒谎,看来不是他。不过是不是又何妨?

「那回在樱桃巷,也是你偷偷跟着我?」她又问。

「对,自你那当家男人进了监牢,我就派侍卫跟着你,看你出门都做些什么。」予翀一口承认,「那天是凑巧我要去樱桃巷——我没想到你也去。侍卫告诉我,我便赶到跟前,与今日一样。怎么,不愿念我救你的恩了?不念就不念吧,哪怕你当作那天所有事是我有意安排都行,但即便如此,与今日之事也没法两相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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