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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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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阿明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赵鹏牵扯到一起?”

早知道哥哥有此一问,裴涧涧早就想好了借口,解释道:“阿明哥哥性子单纯,被赵鹏的花言巧语所迷,才不慎将赵鹏藏匿在别苑,结果牵扯到了大案。”

裴子文眉头微皱,恨铁不成钢:“都是做官多年的人了,还把义气挂在嘴上,遭这无妄之灾。”言语中充斥着对王思明的在意。

听着哥哥心疼的言语,幸好她答应了王思明的请求,没有破坏他们之间最后的兄弟之情。

“哥哥,你不恨阿明哥哥吗?无论如何,他还是伤害了你。”

裴子文笑了一声,“我还不了解他,别看他做了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胆小,我怎么会怪他呢?”说罢,又叮嘱她道:“你也不许怪他。”

她哪有资格责怪王思明,她现在自责不已,如果没有她……算了,这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裴涧涧点点头,哑声道:“好。”

“除夕那天,我打算去天牢看阿明,你去吗?”

裴涧涧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叙旧。”

或许,这是他们最后的告别。

正说着,裴父和裴母便步履缓慢地走进屋内。

裴涧涧一眼便没见到祖母的身影,心中立时涌起一丝不安,急忙问道:“母亲,祖母可安好?”

裴母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却掩不住一丝疲惫,“你祖母这些日子累坏了,已经躺床上歇着,你们别去打扰她。”

看着憔悴的母亲,裴涧涧心里紧张,关切道:“母亲,您还好吧?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裴母瞪了她一眼,嗔怪道:“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你操心。”她虽口中如此说,眼中却依旧藏着几许宠溺的笑意。

看到母亲神色尚算平和,裴涧涧略微松了口气,眼角弯起一抹笑意。

劫后余生,一家人窝在这一方小室,裴涧涧心中暖洋洋的。

裴涧涧与母亲一同商量家中的事务,谈及着接下来的吃穿用度,四人合计了许多买办的事情,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裴涧涧的糖葫芦。

明日一早,她便陪着母亲上街溜达一圈,感受一下久违的自由与新鲜的空气。

只是,裴涧涧的嘴像是猝了毒,说什么坏事坏事就中,当晚裴母就病倒了。

房间内,裴母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中呓语,似被梦魇纠缠。丫鬟端着盆水站在床头,裴父则一边拧干帕子,一边小心地将湿布轻覆在母亲的额头上,神色紧张焦虑。

裴涧涧进门就是这副场景,瞧着母亲惨白的脸色,脱口而出:“母亲这是怎么了?”

裴父听见她的声音,瞧了她一眼,面上尽是焦急之色,“你母亲烧的厉害。”

裴涧涧一听,心里很是难受,忙转向祁瓶,急切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可请了大夫?”

祁瓶赶紧答道:“夫人吃过晚膳后便觉得身体不适,约一刻钟后开始高烧,烧得很厉害。管家已经请大夫了,估计很快就到。”

裴涧涧眉头紧锁,命丫鬟去接大夫,心中难安。

大夫终于赶来,提着药箱的身影一到,裴父赶忙让开,立刻让他开始诊脉。

大夫面色严肃,诊完后沉声说道:“这是邪风侵体,所幸还不至于危急,我会给你们开药方,煎煮后服用即可。今晚必须有专人在床前守着,若是两个时辰内烧不退,继续喂药,直到退烧为止。”

裴涧涧连忙点头,感激不尽地向大夫道谢,并为其支付了诊金,叮嘱管家安排妥当,亲自送大夫出门。

一切安排妥当后,裴涧涧回到房内,见父亲依旧坐在床前,神色焦虑,似乎不曾动弹过。

看着父亲为母亲操心,裴涧涧心中一阵温暖,又带着些许心疼,她忍不住轻声安慰道:“父亲,都安排好了。您歇歇,我来照看一会儿。”

“不用,这点小事儿也累不到为父,再不济还有你哥哥。天色已晚,你也该回家了,总与我们待一起像什么。”

裴涧涧却摇头道:“我已经派小厮回宋府报信,今晚我就留在这里。”

裴父微微皱眉,叹息道:“你呀,总是这样任性。”

裴涧涧其实根本不想回去,她在躲着宋淮,她现在尤其不想面对他。

自那晚后以后,两人默契不提当晚之事,但两人之间确实存在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裴涧涧也不知如何处理,只一味的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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