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7页)
就在他转头带步往屋里进去的时候,忽然一团影子罩过来。
是一只网,而且那网似乎还含着细细的链丝。
高峰本想出刀,但他却忍住了。
他也忍着背上挨的一家伙。
那一奖几乎使他叉气。
高峰被掀翻在地上,便已闻得屋内怪笑声,道:“连着网包起来。”
于是,屋内有了灯光,高峰也看到三个怒汉——这三个人高峰当然认识。
“铁浆镇三江”白家兄弟二人——这二人也是三船帮的外事打手,另外一人正是“俏渔郎”何无痕。
何无痕的伤早就好了,当高峰出刀破网以后,他便又把他的网加以特制何无痕的渔网不网渔,他只网人!
他把渔网加了个细细的钢丝链,如此便不怕再被刀割破而叫敌人有逃走的机会了。
高峰本来是出刀的,但他突然地变了念头,他甚至在网中叹了一口气。
何无痕见高峰叹气,他笑。
他笑得十分得意,道:“小王八蛋,你终于落网了,你的刀再利,老子的网是铁的,哈……”
他发笑对白自在道:“快,咱们终于活捉这小子了,麻袋连网装起来,咱们走!”
白自在忿怒地在高峰身上连踢十八脚,他在骂:“你奶奶的老皮,你小子出刀只往人的脖子上招呼,你他妈的一下子就要命,今天落在咱们手上,我的儿,你的恶煞来了,我先揍个痛快。”
高峰又憋声道:“你最好把我打死。”
白自大怒举四十斤重铁浆,吼道:“你以为老子是观世音,砸烂你的小狗头。”
何无痕忙拍住道:“不可以!”
白自在也道:“口供还未问出来,怎可以就便宜了这小子。”
白自大收起浆,又狠狠的一脚踢,他踢在高峰的脑袋上,高峰被他踢得头发昏。
“啊!”
高峰好像昏了。
白自大骂:“你娘的臭皮,老子叫你知道人的头是多么的重要!”
是的,高峰也知道头的重要,其实人身上什么地方也重要,只不过头更重要。
高峰在想,他杀人的头,如今被人在头上踢,他还赚到呢!
如果想同水龙面对面,此刻就得忍下来。
何无痕道:“快动手,我们总算等到这小子了,哼,这贱货有种,她自杀,这小子还是被我们逮到了。”
高峰闻言,忍不住大叫道:“是你们把桃儿逼死的,是吗?”
何无痕勒紧手中网,得意地道:“为你自己想想吧,你还想有活的机会?”
高峰想拔刀,但他如果对这三人下手,他就没有机会与水龙面对面了。
他本来要找支船直接往水龙的船舵叫阵,因为他觉得那样才是真正为三位死去的姑娘做些什么,而现在——
现在他不挣扎了。
他甚至任由三人把他胡乱的装入一个麻袋里。
高峰被装入麻袋以后,还真被三人痛打一番,打得他呼吸也感困难。
他不叫,他忍了。
那种不辨什么地方的乱打乱踢,有几脚还踢中高峰的脸蛋上,只踢得他流出鼻血肿了唇。
他被困在麻袋里便闪动一下也不易,他只有忍着不叫鼻子的血流的太多,他把大部分的血又吸入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