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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的下唇被她咬得糜红不已,她不知道时相儒从何泰阳那里听说了多少,也不知道手机对面的那人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不出声,静静地等着。
江迟迟只好先开口。
“阿儒。。。你、你还好吗?”
仅仅是一句话,就这一句简单的问候。
时相儒精心垒起的心墙就因为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轰然坍塌。
心上像扎了一根刺,随着每次跳动越陷越深,逐渐穿透他的心脏。
电话接通前,他原本想和江迟迟冷静对峙,看看何泰阳是不是在说谎,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事儿瞒着他。
他引以为傲的缜密的思维、锐利的话语、严谨的逻辑,在她出声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男人不争气地开口,“嗯,我没事。”
浪声停了半秒,复而筑起更高的墙。
隔着电话,江迟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孤零零地坐在礁石上,望着归港的渔船一艘一艘地熄灭发动机。
他们搬下成框成框的海货,满载而归地和家人团圆。
海风吹走她的轻语。
“我想你了。”
心上的刺烟消云散。
时相儒不可抑制地扬起唇角,他躺在病床上,周身的阴戾被女孩儿的软语温柔地抚平。
“昨天,我在南港的码头等了你很久。”
等到鸥鸟归巢,人群都散了,依旧没有等到你。
后半句话她没说,但时相儒听进心里。
他费力地撑着手臂,缓缓从病床上坐起来,牵着右手的吊瓶轻晃,像安静的风铃。
何泰阳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偷瞄他的脸色。
江迟迟只说了四句话,丝毫没提“对不起”。
但看时相儒的表情,恐怕早就心软,哪儿还舍得为难她?
何泰阳:太好了,这把稳了。
再开口,男人的语气不复之前的僵硬,不知不觉地放轻语调。
“昨天出了点事儿,手机掉了,没来得及联系你。”
时相儒紧紧嗓子,“抱歉,迟迟,让你担心了。”
何泰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挑眉:看,先道歉的还是他呢。
江迟迟手指摩挲着身下光滑圆润的礁石,温声细语。
“你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男人苦笑着摇头,“没事,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