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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不会记错——何泰阳从来没叫过她“嫂子”。
在何泰阳知道“复合”的误会之前,他叫她“老板娘”。
可自从他明白江迟迟心底的犹豫后,这位老练精明的经纪人立马改口,叫她“迟迟姐”。
从未叫过她“嫂子”。
什么情况下会叫一个人“嫂子”?
江迟迟大脑疯狂地转。
“嫂子”是“哥”的配偶,有“哥”,才会有“嫂子”。
她记得,何泰阳叫时相儒,就是叫“儒哥”。
再加上何泰阳牛头不对马嘴的“小张”、“误会”。。。
一个荒诞的念头像溺水的躯体,缓缓浮上海面。
时相儒。。。是不是在旁边?
江迟迟嗓音发紧,像是被螃蟹夹过,尾音带着挥发不去的水汽。
“原来、原来是这样。。。”
扑通、扑通。。。她心脏狂跳,顺着何泰阳的话说下去。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他何泰阳也想知道,现在怎么办?!!
自从电话里迟迟的嗓音带上哭腔,时相儒就像失了魂似的,默不作声地躺在病床上。
男人的脸色比洗过无数次的床单还白,他在身下攥出白色的漩涡,像要把那句“分手”绞碎了丢进去。
右手的针眼因为过度用力,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血渍,在他的手背织出猩红的蛛网。
何泰阳知道,时相儒不忍心。
他也根本不可能对江迟迟狠下心。
如果时相儒能把对待网友万分之一的毒舌拿来对待江迟迟,他俩早就分道扬镳了,根本不会有那个“误会”的发生。
何泰阳盯着时相儒惨白的脸色,试探着开口。
“要不,嫂子你给儒哥道个歉?”
江迟迟声音发闷,像从海底传来似的,“嗯,好。”
但是,“时相儒他在哪儿?”
“他。。。”
何泰阳眼神询问沉默的男人。
时相儒眨眼,修长的睫毛在冷光灯下投出阴影。
喉结滚动,男人缓缓抬起胳膊。
“哎,嫂子,真巧!儒哥回来了,来来来,你跟他说!”
何泰阳像丢一块烫手山芋似的,飞快把手机递到他手上。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后,电话那头重归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