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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突然的暧昧之语竟让季临渊耳根微红。到底是不谙人事的长公子,此时被哄得上了头,在她耳畔喑哑道:“好,我等着……”
从没见过这样的长乐,冰冰凉凉的,会勾住他脖子。宛如毒蛇吐信,丝丝缠绕,将他毒昏了头,晕头转向,想答应所有要求。
她笑得更欢,吐气如兰却又可恶至极,不让人抓住蛇信子,而是再度向他重述、强调:“殿下一定要记住我的颜面,那篇流言闹得沸沸扬扬,我心中很不舒服。我们遮遮掩掩这么久,我要将你认识的人全都请来婚仪,你的旧部,你的臣下,都要观礼。我还要以师父之名,邀来他所有故交……”
看她掰着手指清点宾客的模样,实在可爱。
只是听见熟悉的名字,季临渊失笑道:“五镜司也要请?林霁也在其列?”
她就在这山崖边咬了咬他耳垂,温热气息拂过:“既是光明正大,自要让所有打趣过我们的人都看到我们的盛大婚仪,好不好?我实在太想要告诉他们,我只爱你一个,好不好?把这件事情都告诉他们,好不好?”
她每问一句好不好,便蹭他脖颈一下。
“都依你……”他依着她的顽劣恶趣。
她不依不饶,语带威胁:“必须一个不少,否则……洞房之夜,休想进门。”
季临渊已被她一顿乱蹭,缠磨得气息紊乱,顾忌此处是郊外,远处还有精御卫候着,只得负隅顽抗,勉强关押着小季临渊。掌心却早已痒得想将她揉进骨血。
“……答应你。”
她好像一颗枝头熟透的葡萄,诱得他喉头滚动,再次索吻,她却如狡兔般躲闪。
一颗想吃也吃不到的葡萄,他恼了,箍住纤腰抵在树下,掌心护住她后脑,迫她无处可逃。反复纠缠好几个回合,直到她放弃抵抗。
撬开齿关的刹那,尝到她唇间甜意,狠狠吮着这颗葡萄,终于吃到了,甜津津的。
这滋味很奇妙,向来都是他赏给别人东西,这一个却像是他偷来的。
来之不易,许久才餍足地松开,点她鼻尖:“真怕你将来是个祸国妖后。”
长乐或许是认了这个吻,或许是吻太久有些喘不过气,缓了很久,眼中噙着激动的眼泪回视自己:“若我真是,殿下当如何应对我?”
他回神轻笑:“从前不懂纣王幽王,如今……好像懂了。”
“可我不懂,殿下亲口讲给我听,若要烽火戏诸侯,殿下也为我戏么?”
他勾缠她一缕青丝绕指,指尖按上她被吮红的唇瓣,着迷又敞亮的看着她,好似天恩梦赏。
在她重重咬了一口指尖的时候,他终于失控:“戏,都戏。”
酥麻自指尖窜遍全身,他再度吻下,比先前更烈。情动处抓着她的手往心上肾上胡乱探去,眼底蒙着水雾:“天明,我便向父王请旨。”
【作者有话说】
zjk审核老师,这里是复仇,我们没有描写任何脖子以下内容。肾,是因为,她是医师。
正规的轮流值班,在男德经的背景下,小白应该不太会有道德禁锢,从小没人教她。
澈子哥要升级回来了,再不回来天塌了
第132章
“婚仪不在阙宫举办?竟要在淋琊山庄办?”
季临渊去向邺王请旨议婚时,父王正于西宫休憩。珍夫人在侧侍奉,一勺一勺喂他吃着冰酥酪,待他咽下后,方轻摇团扇,为他扇风。
邺王觉得此举甚为荒谬,拿不上台面。邺城长公子迎娶药王之女,理当六礼周全——需遣仪仗开道,佾舞祭祖,再于金阙台大设婚宴,请来名门各派,犒赏三军,方合王室风仪。
所幸珍夫人适时添言道:“民间近来颇兴山野婚仪,长乐神医素有主见,许是想别出心裁。王上,年轻人喜新奇,不如随了他们心意,也好让臣妾开开眼界?”
看到这小王妃冲着他撒娇,邺王才面色和缓,温笑嘲她:“这就在宫中呆不住了?闹着想出去,却也不瞧瞧,孤这幅样子,临安那身子骨,如何爬山?”
“哎呀——”邺王妃帮他轻捶着腿,晃得头钗轻颤,“王上不老,身强力健,既然他们想去山上办,那定会想好周全的法子,咱们只管参加便是,何需忧心登临之难?更何况临安卧床良久,正借喜事,冲冲病气,岂不很好?”
季临渊如坐针毡,听得想掉头就走,却也知道珍夫人是在帮他——或说是在帮长乐。
“是,父王无需挂心。儿臣想一力操办,定将喜事安排妥帖,不叫父王为琐事分神,还请父王允准。”
邺王被珍夫人哄得心情舒畅,又吃了一口冰酥酪。转头望向他这长子时,却依旧眼神淡漠。
“昨日罚你跪祠堂,你夜半也要去与那神医登山,回来便要赐婚——孤知晓你早过了适婚年纪,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模样,不成体统。可若就此娶了那神医,大军师那边如何交代?”
“儿臣自会安抚贺兰澈,断不叫昭天楼与邺城生隙。”
“最好如此。”邺王松口,语气仍带着几分轻视,“料想昭天楼不会仅因一女子而置大局于不顾。只是如今军备整肃,正值筹备军医之际,只要药王谷不被晋国拉拢,便无大碍。”
他说到此处,突然给珍夫人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机灵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