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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陆念安提起裙摆起身,小心翼翼往前走。

没等她双脚落地,身后传来窸窣动静,滚烫的一双手重新落在她腰间,颤着手腕将她拉扯回去。

“你要去哪儿,”陆祈额间微鼓,像是压抑到极点:“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

肩侧伤口裂开了太久,伤势由于长时间未好转,正恶化加重。

发热后,他意识渐模糊,本该沉沉昏睡过去。

陆祈用力收紧腕骨,彻底将她拉入怀中,沙哑地嗓音之下,隐隐有些颤抖:“休想。”

“你哪儿也不许去。”

……

陆祈是传统意义上,受众人期许而出生的嫡长子,秉性克制。

少时在军帐中,父亲告诉他,男儿的肩上,自要撑起一片天地,先撑起大景的百姓,而后是家人。

母亲却更想他入官场,教他循规韬距,克己守礼,  期盼他带着整个家族复兴,又叮嘱他走错一步,便会牵连整个家族。

他背负了太多期望。

于是少年最先学会的,是克制。

陆祈见过太多心怀私欲之人,人心总是无法满足,一旦破戒成瘾,便绝无回头之意。

若是如此,从一开始,便不该为欲念入世俗。

只是,真的不该吗?

两年前自以为的妥善离开,最后却成了加速失控一般的存在。

越思念,越压抑,越提醒他对妹妹不正常的感情,早已成瘾。

肩侧正在灼烧,因为过于用力,伤口再度撕裂,席卷而来的却不是疼痛,而是快意。

陆祈终于有些理解那些明知往前是深渊,却不肯止步之人。

成瘾之痛。

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月光静静笼罩着西院,倾斜散进的光亮,映衬出一室混乱狼狈。

最里侧,檀木架子床屹立在此处数十年。

榻上也开始变得混乱了,薄被被踢去一旁,因为灼热,陆祈浑身湿透了,意识昏迷的边缘,这一次,他没有松开手。

共躺在一张榻上,被抱得太紧,陆念安也热出了满身汗,到了此刻,她连抗拒都没了力气。

死死相依,额头相抵,汗珠同血迹交融间,陆祈又紧了紧手腕,呢喃道:

“哪也不许去,”

“你不能抵触我。”

“你是我的。”

第80章第八十章

屋中没有放冰,夜晚闷透了,在被汗沁湿的闷热中,陆念安逐渐放弃挣扎。

娇气地蹙起眉,她小幅度动了动,想在这被压迫到极点的空间里,找到一个舒服些的角落睡去。

刚扭了扭腰,不知碰到了什么,陆念安细眉蹙得更紧。

是他太硬了,浑身上下哪儿都是硬的,现下不知碰到了哪里,就硌得她很不舒服。

……

轻叹了口气,不知过了多久,陆念安才适应这种被侵略到极致地占有,迷迷糊糊睡去。

再醒来时,却是被冻醒了。

晨日里天光大亮,金色暖阳在眼前浮动,极为刺目。陆念安瑟缩地颤了颤,冷得有些头晕。

她试着起身,好在这一次,环绕住她腰的力道已经松动许多,终于得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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