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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求贤若渴,费尽心机招揽人才,勤勤恳恳地打游戏,结果一败再败。
当她彻底摆烂,撒手不管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像初春雨后,从土地长出来的笋子般,随手拔都是s+级别。
这游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吗!
徐茂嘴角抽搐两下,无奈道:“算了,做出来也行,留给她们防身,别费力气运到幽州来。”
幸亏当时没跟王兴珠解释火箭的真实含义,不然她得上天,开启太空线。
徐茂道:“既有大炮在,我们就更加不用担心,到时候谁骂我们就轰谁。”
旁边的邓婵怔怔地望着徐茂,感慨她的魄力,邓婵紧忙收回神思,摇动笔杆,飞快记录。
王曰:“火炮在列,吾等无所惧,届时詈吾辈者,即以炮轰之。”
徐蘅没有意见,徐茂立刻给皇帝上一道折子,说自己打北狄的时候受了伤,如今重病缠身,听闻沈起元投于卫王孙宝安麾下犯上作乱,既惊且怒,沈起元曾推她下车,在乱世中离散,再没得到消息,未曾想他对亲人尚且冷情,更是做出损害国家的事情。
徐茂表示非常悲伤和痛心,又吐两大口血,晕厥半天,醒来捶胸哭嚎一通后,她才缓过来,继续给皇帝写折子,让皇帝不用顾虑她,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绝对不要姑息。
后面没话说,空荡荡不太好看,徐茂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可以填补这块空白,提笔加上:“宝昌公主在幽州这里过得很好,请陛下放心,闲暇时,可以派遣使者前来看望公主。”
一些客套话加进去,结个尾,徐茂让人送到驿站去。
徐蘅的第一封折子送到新帝案头,万千期待中,新帝看完全文,暴怒而起,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案面所有奏折全部推落在地。
“岂有此理,竟然胆敢反过来威胁朕?”
新帝恼恨,眼里冒火,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宝昌公主?她算什么东西,离开长安皇祖就丢弃的玩意,也配威胁朕!”
而且徐茂自己将违逆君上的事情都做个遍,她还好意思说别人是逆贼?
“来人,徐元帅既道是任凭朕处置是吗?好啊,那咱们就好好招待沈将军!”
新帝从牙齿缝里挤出字句,愤然下令,吩咐人去把沈起元和他属下从牢里拎出来,杖打二十脊棍,打断他们的腿,双手捆束,拖于马后,游街示众,让城中百姓都瞧瞧逆贼的下场,为国收复北地的大功臣徐茂大义灭亲,这是何等的胸怀!
沈起元待在监牢里,还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虽说被抓,但朝廷顾及徐茂,也没有鞭打,用残羹冷炙敷衍他,沈起元更加坚定自己的心意。
这日如往常一般,沈起元正在吃饭,外面忽地传来杂乱脚步声,少时,声音停在栅栏外,都是狱卒。
沈起元抬起头,见如此架势,心里并不畏惧,玩笑道:“怎么,我女儿这么快就赶回扬州,接我出去了?”
狱卒冷面肃色,推开门,冲进去就将沈起元和曹集二人按压在地,狱卒声音透着寒气:“晋王向圣上上表,闻知其父与孙宝安共谋,直言任凭圣上裁决,依法处置,晋王大义之举感动圣上,预备成全晋王美名。”
沈起元大惊失色,脸色唰地一白,不愿意接受,挣扎道:“不可能,她是我女儿,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受难,袖手旁观?徐茂,她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要见圣上!”
狱卒哪管他,捉住手脚就往外面拖,走到指定位置,将沈起元绑在刑架上,举起棍棒就往他脊背打去。
“我要见,啊”
沈起元痛叫一声,脊背火辣辣地疼。
原先沈起元还想挣扎作搏,大声喊叫,最后努力一番,企图寻找挽回之机,狱卒毫不留情,一棍接着一棍,力气不断增大,打断沈起元的话语和思绪,只能本能嚎叫。
行刑的狱卒咬牙鼓劲,每一杖都是下死手,他们必须要让皇帝听到沈起元痛苦的哀嚎才能过关。
“啊!”
沈起元冷汗直流,浑身绷紧,额头青筋凸起,手指也全力抓挠刑架,企图以此分担缓解痛楚,指甲抠进木屑,渗出鲜血。
“十杖。”
仅仅十杖的工夫,沈起元却觉过了十年那么长,还没结束,汗水湿透他的头发,些许乱发凝结成条,黏在他的脖颈上,手指也渐渐松开,精疲力尽。
这时候他什么都不敢想,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闷哼,喉咙干疼,像是吞刀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希望尽快结束。
二十杖慢而重,中间的间隙是特意留出来让沈起元回味的,等他缓解差不多时,再打下一棍,痛感更甚。
沈起元脊背皮开肉绽,糊成一团,中途他被生生疼晕,然而下一刻,冰水就刺激他重新醒过来,承受剩余脊杖。
终于,二十杖打完。
沈起元听到停止的喊声,眼里流出泪,他撑过来了!
脊杖结束,沈起元以为狱卒会把他们再拖回牢狱,谁知狱卒却是抬起死鱼般的他,丢下刑架,捆住两只手,直接从地面拖行。
血水蜿蜒流淌,皮肉磨地,沈起元心惊肉颤,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沈起元的担忧很快成真,他看到马匹时心就凉了半截,艰难从地面爬起来,转身欲逃,可没跑几步就摔在地上,被狱卒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