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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厉内荏啊。可爱坏了。
柏溪雪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个样子的言真了。
她其实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其实很过分。所以刚才言真那个吻有多强硬,现在就有多委屈。
她还是那样习惯隐忍眼泪,哪怕哭了,也不会出声,只有眼泪默默地流,将每一根眼睫毛打湿。
柏溪雪听见她连呼吸都在发颤:“我只是很想你。柏溪雪,我没有想和你没有瓜葛,你不可以这样说我。”
“头半年我们就因为案件的事情不能联系。后来,你终于没事了,就开始忙公司的事情,我想去找你,又怕被人偷拍,影响你的事业。”
言真用力咬了一下唇,竭力保持声音冷静:“那天首演,你身边一直有人,我也找不到机会见你,我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等到散场,你又和人家拍照去了。”
“你还要跟别人纠缠不清,应流苏就算了,卢镝菲她是好人吗,你都喝酒了,不许跟她走——等下!应流苏也不行!”
她委屈地说,理智知道毫无道理,但心中依旧伤心。刚开始和柏溪雪分开的时候,她还试图保持冷静,试图给两个人时间整理思绪,却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样多。
而她竟会如此想念。
以至于一想到柏溪雪名字,心头就要恨得滴出血来。
——她也是人啊,又不能永远当理性机器,不开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言真红着眼眶瞪她。
柏溪雪却忍不住笑了。
这让言真很没面子。她一下子没了声音,良久,才恶狠狠地问:“……笑什么。”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柏溪雪轻轻说,语含震撼,“我只是和那两个女孩子签名拍照而已……言记者,你竟然会乱吃飞醋……嗷!痛、痛痛!别、别咬了——痛!”
言真又给她来了一口,柏溪雪再次嗷嗷直叫,大声呼痛,才让言真松了口。
但她却依旧冷着脸,抿着唇看她。
言真微微恼怒的时候总这般表情,柏溪雪看着她,忽然意识到,当年平安夜,她死皮赖脸,闹得言真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生气、又有点无可奈何地看她。
柏溪雪心中一动。
如今又是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两个人都发丝蓬乱,车停在酒店花园的角落。
梨花与海棠垂下枝条,覆过车窗,落下一片片花瓣,如同一场春雪。
一个忽如其来的吻。一场忽如其来的春天。
柏溪雪的心里忽然变得很软,她温柔地看着言真,低下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言真,能不能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对面试图装傻:“……什么话。”
月光中她却看到言真的脸红了起来:“就是刚才的话。”
“不要。”
“求求你了,”她柔声说,长发垂下去,开始吻啄言真的耳际,“说嘛。”
舌尖舔舐过那枚小小耳垂,言真耳根很软,她故意亲出轻轻的水声,果然感受到身下的人呼吸急促了起来。
“柏溪雪,你……别、别亲那里……脖子也不行!”她克制住喘息,眼睫毛却在颤,“我说,我说。”
她小小地深呼了一口气,正了神色,抬起眼睛,目光深深,仿佛要望进柏溪雪的灵魂里去。
“柏溪雪?”
“嗯?”
柏溪雪看向她。
“我爱你。”
这是万籁俱寂的一秒。柏溪雪低头,柔声说:“我也是。”
“这个不行,”坠入爱河的言记者其实很执拗,“你也要完整的说一遍。”
柏溪雪露出微笑:“好。”
她郑重地喊她名字:“言真,我爱你。”
整个宇宙似乎都陷入寂静。柏溪雪再一次吻下去。她的舌尖温柔缠绵,一路向下,辗转流连,言真低低呜了一声,包容某人的作乱,悄无声息攥紧了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