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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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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一楼除却传统的宝石香料外还有几个人形立台,用来摆放欧洲那种超大裙摆的华丽裙子和配饰,隔间里面还有专门换衣服的地方,一眼看过去全是妙龄少女穿着漂亮的大裙子。

nbsp;nbsp;nbsp;nbsp;有害羞的小姑娘应该是第一次出门,被闺中好友约至此处,看见琳琅满目的衣裙后就兴奋地跑去换上掐腰超大裙摆的裙子。

nbsp;nbsp;nbsp;nbsp;屏风后面还坐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她似乎很擅长丹青,有要离开但又恋恋不舍的少女就会到她那边去让她帮忙作一幅画留念一下,出手阔绰的女孩一次性给一把金叶子的都有,惹得小姑娘眉眼弯弯,嘴里好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nbsp;nbsp;nbsp;nbsp;“倒是不知道你妹妹还有这手本事。”虞燕坐在石香姑身边啧啧称赞。

nbsp;nbsp;nbsp;nbsp;那小姑娘就是石香姑一母同胞差点被她们老爹卖掉的妹妹,石香姑为了摆脱她们那个吸血的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一双弟妹全都带到了身边,走出去都知道她是替雍郡王府上的格格办事,没人敢放她爹过来叨扰她。

nbsp;nbsp;nbsp;nbsp;石香姑算盘打得飞快,嘴巴也没停下来:“从前家里有钱的时候她就喜欢学这个,我当时特意让商队留意过擅长书画的先生雇到家里来教她这个。”

nbsp;nbsp;nbsp;nbsp;“你确实是个好姐姐。”虞燕不禁有些感慨。

nbsp;nbsp;nbsp;nbsp;她两辈子都是当姐姐的,但是上辈子那双异父母的弟妹让她实在提不起什么当姐姐的兴致,至于这辈子,弘昀年纪还小看不出来,弘昐倒是很黏她这个姐姐。

nbsp;nbsp;nbsp;nbsp;想到弘昐虞燕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李氏,说起来今年又是南巡又是来广州,一年下来陪在额娘身边的日子确实寥寥无几

nbsp;nbsp;nbsp;nbsp;虞燕有点想家了。

nbsp;nbsp;nbsp;nbsp;“对了格格,先前有人来找过您,当时您正好在后边午睡,我就没叫人进来。”石香姑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犹豫道,“那小公子好像姓戴,说是想当面谢您,约您在酒楼用顿晚膳。”

nbsp;nbsp;nbsp;nbsp;姓戴的小公子除了戴山时还有谁,虞燕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有什么好谢的?

nbsp;nbsp;nbsp;nbsp;谢她帮忙一起拉他跳海吗?

nbsp;nbsp;nbsp;nbsp;“他有说在哪等我吗?”虞燕问道。

nbsp;nbsp;nbsp;nbsp;石香姑指了指对面的酒楼:“说是在二楼等您。”

nbsp;nbsp;nbsp;nbsp;虞燕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对面二楼的雅间里格外突出的就是一扇推开的窗,戴小公子正趴在窗口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咖啡馆的方向。

nbsp;nbsp;nbsp;nbsp;两边离得近,若是远一点虞燕还真不一定会去赴这个约。刚好她没什么事情,白蹭的饭不吃白不吃,抱着这样的心理虞燕换了出门的衣衫就往对面的酒楼走去。

nbsp;nbsp;nbsp;nbsp;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戴山时还没什么防备,突然听到门口的吱呀声还以为是来上茶的小二,随口说了声:“放那就好。”

nbsp;nbsp;nbsp;nbsp;下一秒,戴山时刚抬手去碰茶盏,茶盏上的灼热就瞬间让他打了个激灵,瞬间从安稳地坐着变成从凳子上跳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没出来。

nbsp;nbsp;nbsp;nbsp;“你会不会上茶啊!”

nbsp;nbsp;nbsp;nbsp;他皱着眉责骂的话语刚到嘴边,只见虞燕非常无辜地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戴山时瘪嘴闷声闷气道,“是格格就不奇怪了。”

nbsp;nbsp;nbsp;nbsp;“你在徽州的时候天天晚上扰人清梦,我也没说什么做什么啊?”虞燕心满意足地坐到他对面,看他脸皱成一团的样子感觉长久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瞬间就出了。

nbsp;nbsp;nbsp;nbsp;戴山时到了广州后倒是有了几分孩子的模样,没有像在徽州时候那副小孩装大人的讨厌感了。

nbsp;nbsp;nbsp;nbsp;他倒也没生气,只是叫小二上了盆冷水把烫到的手浸在冷水里面,一边泡一边扯开话题道:“其实那日我也在。”

nbsp;nbsp;nbsp;nbsp;“哪日?”虞燕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

nbsp;nbsp;nbsp;nbsp;戴山时轻轻说道:“你去找郡王爷那日我刚好从里面出来,人就站在屏风后面。刚往外走没几步就被苏公公拦住了,后来你为戴家、为我祖父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nbsp;nbsp;nbsp;nbsp;虞燕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胤禛明明也没想着将戴家的事情报上去,却还是用咄咄逼人的话语和自己对峙了一番,恐怕就是为了让在屏风后面的戴山时听到。

nbsp;nbsp;nbsp;nbsp;这算什么?让自己施恩给戴家吗?

nbsp;nbsp;nbsp;nbsp;“其实我也是看在鸣琳和鸣琅的份上才那么说的。”虞燕搅了搅杯盏中的茶叶,“而且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你们被无故卷进去的,这也不算以公徇私吧?”

nbsp;nbsp;nbsp;nbsp;“格格说得在理,只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明察秋毫的。”戴山时晒然一笑,“反清复明是大罪,但凡被卷进去的人家就没有平安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我随祖父长久居住南方,江南那边与反清复明扯上关系的人家也不在少数,许多高门大户甚至还和前明有些姻亲关系,遇到想要政绩的官员过来,随便按两个借口说他们反清复明就把人家抄了的也不在少数。”

nbsp;nbsp;nbsp;nbsp;那才叫以权谋私,枉顾性命。

nbsp;nbsp;nbsp;nbsp;“有那样想法的人也不该死啊,死的应该是像郑老爷那样明面上扯着反清复明的大旗,实际上却干着残害百姓的勾当。”虞燕一想到后世的虎门销烟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种人分明是只顾自己的一己私欲完全不顾及百姓的死活,然后还要说自己是为了百姓好,简直死不足惜。”

nbsp;nbsp;nbsp;nbsp;“反清复明的人,不该死吗?”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因为一起出生入死过一次的原因,虞燕在他面前也就少了两分顾忌,旁边没有丫头小厮伺候,她说话也就少了两分分寸:“只能说恰不逢时,如今是满人的天下,汉人自然要避免做这种或者是说这种的大忌讳。”

nbsp;nbsp;nbsp;nbsp;“但或许在很多年以后,可能是几十年,也有可能是一百年,到时候满人和汉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还有隔阂了,大家都能站在同一个桌子上讨论家国大事,自由发表言论?”

nbsp;nbsp;nbsp;nbsp;虞燕刚午睡起来没多久的脑子还有点昏昏的,她的声音也有点模糊,但是落在戴山时的耳朵里却格外的清晰:“时代会发展、会进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说不定就有那一天大清就连皇帝都没有了。”

nbsp;nbsp;nbsp;nbsp;戴山时哭笑不得:“怎么会没有皇帝呢?就算是商周时期也有君主,你这就是在异想天开了。”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一定会有呢?”虞燕骨子里的倔劲一下子就犯了,“不仅没有皇帝,也没有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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