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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恍惚间她好像又闻到了那年小时候母亲插在她鬓发间的栀子花香味。
张氏终于弯下腰要扶起君盈。
好,好,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
却不想,手中一沉,君盈不等被她扶起就晕厥过去。
“阿盈!”
下半夜,临京下起了暴雨,未长成的小树苗经不住暴雨狂风摧残,永远倒在了这个初秋深夜。
暴雨洗净天空,飞鸟盘旋,随风畅游,掠过清晨扶聆行宫,阳光洒进床帐。
君卿在陆彻怀里缓缓睁开双眼,昨夜暴雨如注他非要临窗赏雨,赏雨却不老实,仗着雨声嘈杂,昨夜折腾她许久。
“陆彻”嗓子也哑了,君卿只好推了推他。
陆彻被她推醒,睁开眼就见到君卿双肩露在被子外,肩头锁骨一路红痕蔓延,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双潋滟美目也肿着。
被子被他抬手间滑落些许,浅浅几道指痕纵横的峰峦颤着山尖露在阳光下。
他咽了咽口水。
君卿快速坐起身披上纱衣,护住身前,“别闹了!”
公主发话,陆彻不得不从,他笑着坐起身,饱满坚实的肌肉和恰到好处的劲瘦腰身在阳光下恍了君卿一下。
一处小小齿痕泛着红,像是一枚印章戳在他胸前。
不再多看,君卿等他穿好寝衣便唤了逐云踏雪几人进来伺候梳洗。
陆彻在窗外听着平安禀报,听完后眉头紧皱大步走了进来。
君卿从镜子前回过头,“怎么了?”
“禾嘉公主小产,刘冉昨夜骑马跑出公主府,没了踪迹。”
“小产?怎么会小产?”君卿十分震惊。
“听说是因着府里戏子与刘冉打了一架,然后深夜入宫,这一番折腾,孩子便保不住。”
君卿皱了皱眉,刘冉这个蠢货是怕被皇帝追究责任,所以跑了。
“找出刘冉。”还不知道刘冉掌握的消息是否已经透露给皇后。
“殿下,不必找了。”
陆彻递给君卿一张地图,指了指地图上红圈几处。
“今日天未亮,这几处变多了一些生面孔,虽穿着禁军衣着,却不是我们的人。”
那日得了君淮的提醒,陆彻再行宫内十分谨慎,无论是端茶倒水的丫鬟还是巡逻守卫的士兵,每日都会暗中排查一遍。
君卿与陆彻对视许久,直到君卿眼中的几分慌张与兴奋都慢慢平静下来,陆彻才走上前拉起君卿的手。
“殿下,安心。”
刘冉连夜逃跑,刘家倒台,曾经密切合作的伙伴已经变成了暗地里一把锋利剑刃,随时可能刺回来。
皇后恐怕已经坐不住了,皇帝远在行宫,她没法继续下毒,那么只好
“殿下,文公子来了。”
文澜特地来到行宫,必是有要事相商,君卿快速梳洗好便往外走去。
陆彻要去暗中调配兵力,便先行一步,走出小院,只见文澜面色冷峻站在门前等候。
之前无论何时见到文澜,他都是一副和煦模样,如今却反常,陆彻暗笑。
“文公子,别来无恙。”陆彻主动走上前打招呼。
文澜仿佛没听到一半,微微转身朝向一侧,不看陆彻。
“文公子,天气渐凉,锦鲤受不得天寒地冻,还需注意一二。”
提到锦鲤文澜就来气,整整三日过去,那条锦鲤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踪迹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