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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我日日来,你那小心眼的驸马会不会记恨我。”白止哈哈大笑起来,早就看出来这俩人和好了,今日俩人坐在一处恨不得两只手都拉在一起。
“又打趣我!”
“快说说,怎么又和好了?”
“前些日子在宫中与丽妃待在一处,听她念了几日驭夫之道,我这才发现,我竟然被陆彻牢牢耍手段给套住了,冷冷热热得拿捏我。”
“他竟然还会这些?”
“我也没想到!”
“所以你果然吃这一套。”
“哪有!雕虫小技,一些争宠手段罢了。我是见他态度诚恳,言行得当,前些日子帮了我不少,心想着总归是肯为我花心思,便不追究。”
白止笑了起来,真的想不到,平时舞枪弄棒,杀人如切菜的陆彻暗地里学起争宠手段究竟是什么样。
二人笑着闹了一会,白止有些疲乏,见君卿也显疲态,便起身告辞。
由着踏雪送出府门,白止稳稳踏上马车,刚一钻进去就见有一人不知何时坐在马车里,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
“靖王殿下怎么在这?”白止言语间很平静。
“自然是等你。”君淮却不平静,自从那日后再也没见过她,虽然她托君卿传话想与他断个干净,但是今日忽然见面,他还是忍不住想来问问,他想听她亲口说,他才死心。
半个时辰前走出公主府又折返等了许久的君淮,此时此刻看着白止坐在自己对面,竟然有些怯了,情爱不像朝政,或徐徐图之或雷霆手段便能收入囊中,情爱是捉摸不透的精怪,千人千面,妙不可言。
第45章我睡不着喝点冷茶
“靖王殿下,有什么事干脆今日说完吧。”白止坦然道。
她越坦然,君淮越怯,现在他是又怯又气,他气她甩手就走,竟然能断得如此果断。
“阿止,那日……”
“那日我们都喝醉了。”白止不想旧事重提。
“那日我没醉。”君淮看着白止,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
很可惜,白止只是愣了一瞬,笑了笑,“本不重要。”她也没醉。
君淮彻底泄气,“阿止,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之前相处起来好好的,捅破窗户纸,迈出那一步之后却变成这样?
“靖王殿下,百废待兴,还望您保重身体,勤勉爱民。”开始送客了。
“好。”君淮终归是个含蓄的人,他点了点头,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多说下了马车。
白止命车夫启程,又听见君淮在马车外道:“阿止,保重身体。”
好。
白止没说出口,她眼眶有些湿润,如果他不是靖王殿下就好了,如果她没那么贪心就好了。
*
转眼来到六月初,蝉鸣阵阵,树影摇曳,街上行人匆匆,屋檐下、小河边零零散散几位垂髫小儿或乘凉打扇,或默默垂钓。
君卿这些日子歇在公主府中不曾迈出一步,偶尔白止会来凑凑热闹,但这几日或许是天太热了,也来得少。
踏雪打着扇,竹喧忙着把冰搬远一些,逐云领着几名丫鬟在自雨亭忙着拾掇,每日傍晚,君卿都要在此乘凉。
日头渐渐大了起来,君卿站在廊前时不时往外撇一眼。
“殿下,先回屋吧,驸马这会还在路上呢。”
“谁说我在等他了?”君卿撇了撇嘴。
几人簇拥着君卿进了屋,君卿放了扇子坐在桌前,这养病的日子实在是无聊,兵书史书看了不知道多少本,却还是感觉时光漫漫,不知这夏日何时是个头。
“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君卿几乎要咆哮出来。
“殿下,不能着急。”陆彻回来了。
他把手中包袱放在桌上,君卿连忙上前打开,只见是几本游记。
“殿下,可还记得先前在将军府看的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