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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在逃避自己不想面对的事,却美其名曰的称呼这样选择的叫做自由。
只是因为自己被束缚怕了,因此所有的东西只要让她觉得被限制了自由,就会躲避会害怕,会退缩远离。
虞清光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因害怕而躲避选择,其实又是另一种束缚,是另一种不自由。
是鄢容给了她面对这些的底气,让她可以和爹娘在一起,让她可以有一个足够的身份来匹配他妻子的位置,让她不会为自己曾经的过往而自视轻贱。
她也渴望过,但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选择。
她连飞蛾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她从来都不知道,这样的害怕,是可以克服的。
在害怕和束缚中克服这些,获得自由,才是她真正意义上追求的东西。
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坚定选择自己想要的,不会被任何事情影响,也不会被任何事束缚。
更希望有人坚定的站在她这边。
鄢容给了她选择的权利,且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哪怕被她伤害过,无数次欺骗过,他也从未改过主意。
虞清光脑中只觉得什么东西倏的散开,让她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引得她浑身一阵激灵。
而后,她思绪又放空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一眼天色,还不算晚。
若是这个时候去找鄢容,兴许他还未睡下。
虞清光连忙抱着暖炉站起身,还未下台阶,却听见一道轻微的落地声响从远处传来。
她循声看过去,竟是瞧见了一抹明橙色衣袍。
是翟星霁。
虞清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找过来,甚至还知道她住在哪里。
她下了台阶,朝着翟星霁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翟星霁笑笑,并不回她,视线在虞清光身上停留半息,这才问道:“你要嫁给鄢容?”
虞清光没想到他来是为了这件事,闻言也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头,岔开话题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翟星霁向来是个识趣的聪明人,虞清光以为自己避开这句,翟星霁便会不再追问,却不想他仍旧看着她,又问了一遍:“你要嫁给鄢容?”
“……”虞清光拧起眉,有些疑惑的看着翟星霁。
翟星霁忽而笑了一下,看着虞清光神色认真道:“你若是不想嫁,我仍然可以带你走。”
虞清光她稍稍一愣,越发的不解,“你这是……”
她只是发了一个音,便没了下文。她很少见过翟星霁如此正经的模样,甚至让她有些陌生。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一个面色认真,一个却是有些匪夷所思。
虞清光自然明白翟星霁为何如此开口,毕竟前两次,她的确是求情翟星霁帮她离开,可如今她与鄢容是皇帝赐婚,若是翟星霁帮她逃婚,皇帝怪罪下来,他承受得起吗?
思及此,虞清光迟疑了片刻,对着他摇了摇头:“谢谢你。”
虞清光声音并不大,但落入翟星霁耳中,却异常的清晰。
他似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眸色一闪,转而快速的恢复了正常。
不过瞬间,他又变回那副纨绔的模样。
翟星霁低头轻笑,一副懒洋洋的语气:“也对,如今我是不是要称呼你一句,御史中丞的嫡长女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我说前些日子鄢容为何要将誉王府对面的府邸修葺,原来是为御史中丞准备的。”
虞清光只觉得这话听着熟悉,仔细一想,发现翟星霁说的,便是自己当初出誉王府时,瞧见的对面那条街的府邸。
当初浅桥只是说是赏给探花郎的,却不想鄢容提前修葺,竟是为了这一刻。
也就是说,鄢容一早便知道,他爹会升迁入京?
可那是探花郎的府邸,与她爹又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