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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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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仪闻言,心中一紧,她看向严瑜,见他也是眉头紧锁。

严瑜去一趟大理寺倒不打紧,她是万万不能去的,萧令仪攥紧手心。

“大人可有传仵作?敢问她因何而死?”

“大人,死者指甲中似有些东西。”

严瑜和萧令仪几乎同时出声,二人对视一眼,又双双移开视线,望向死者。

章珩捂着口鼻,走近瞧了瞧,“来人,抬去大理寺检尸亭。”

“大人!”萧令仪上前一步,她掐了掐手心,“不若传仵作前来,以免搬动死者,坏了线索。”

章珩看着她,微微沉吟,事实上,他也不想将这个普通农妇的尸体搬来搬去,这样的案件甚至不必他亲自来查看,不过是他上官为难于他罢了。

确实不必在这样的案子里浪费光阴,他还有更多事要做,“传仵作来!”

仵作赶来还要花费些工夫,几人便在院中等着。

与人命有关的案子,自然是不必章珩这样品阶的官员亲自查验尸身的,不过,他尚且还会在一旁看几眼,若是有的官员,那是瞧都不愿意瞧的,只等仵作将验明的结果上报便够了。

下官为他奉上茶水,章珩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不经意地看着一旁的一对男女,二人倒是神色镇定,还有心情瞧死者。

几炷香过后,仵作终于赶来,向章珩行了礼,便开始验尸。

萧令仪和严瑜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地望着这边,章珩也站起身,稍稍走近些,亦是瞧着仵作动作。

不一会儿,仵作净手,向章珩禀告,“回大人,死者喉下方寸有紫色血障,双目睛突,除此之外,仅有些许挣扎淤青,当是被人勒死的。

然其脖颈有两道痕迹,一道更像死后挂上而成,其指甲中也有些许残屑,隐有血迹,应是抓破了行凶之人的肌肤。”

章珩点点头,“死者被发现时,确是已被伪装成自缢的模样,只是这家小儿重伤昏迷倒在一旁,屋中的一应物件虽刻意摆放好,但仍是有些乱,遮掩手法拙劣。”

顿了顿,他目光如隼盯着严瑜,对仵作道:“依你看,要勒死这样高大健壮的妇人,怕是也要个男人才可吧?”

仵作点点头,“颈上两道痕迹皆是向上,当是比死者高才能做到。至于行凶之人,脸颈处或是手上必然有伤口。”

章珩和仵作同时望向严瑜。

这院子不大,院外围观的村民已经嚷起来,“定然是他!我们从前都未见过他!他突然来我们村住下,还和狗娃他娘闹了一场,不是他还是谁!”

“就是!”

“没错,定然是他!”

章珩扫了眼义愤填膺的村民,又看向神色平静的严瑜,“严举子,看看你的手?”

严瑜将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双手和小臂,上头都有细小的伤口。

章珩勾唇,“严举子,这可不像读书人的手啊!”

眼看衙役已上前准备动手了,萧令仪两步上前。

“大人!”她挡在严瑜身前。

严瑜一愣,垂头盯着她发髻,顿了顿,“这位娘子,多谢你仗义执言,不过不必。。。。。。”

萧令仪并未回头理会他,只是同样卷起袖子,露出一双小臂,那小臂纤细却骨肉匀亭,白皙柔嫩的肌肤上赫然几道抓痕。

院中的几个衙差,直勾勾地盯着那双颇有几分凌虐美感的藕臂,严瑜上前一步,挡住那些视线。

章珩轻瞥一眼,微微挑眉。

萧令仪直视章珩,目光炯炯,“大人,手上的伤口实在常见,便是翻书也有不小心割着的,更何况还要劈柴做饭的普通人家?”

说着她看了看院外的村民,靠近章珩几步,他拧眉略退一步,旋即又觉得莫名其妙,顿在原地,低头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萧令仪并未注意这些,只低声道:“大人,既是被绳索颈而亡,倒不如查查可有那手上带着勒痕的,虽则严公子与死者有隙,但以死者生前行事,未必没有与她有旧仇的。

更何况,民女给的银子,是庆昌号的银锭上减下来的,还有半边‘昌’字,不细看未必能发现,此时刚过去一晚,银子未必花出去了。”

章珩鼻间嗅到一缕似有若无的香,微微后仰,神色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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