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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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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跪于地,一双皂靴走至她眼前。

“抬起头来。”

萧令仪缓缓抬起上身,面色已然平静无波了。

章珩审了她一眼,才慢悠悠道:“既不在大理寺公堂,不必跪着,起来回话吧。”

萧令仪从善如流,站起身微微垂睫。

“你与死者是何关系?”

“死者?”萧令仪疑惑抬眼,见他面上挂着冷笑,目光往一旁示意,她顺着看过去。

一卷破草席上躺着个人,面色发灰,正是那狗娃娘。

萧令仪亲眼见过父亲尸首分离,此时只是面色微白,倒不算多惧怕,只微微摇头,“民女不认识死者。”

“哦?”章珩偏头,看了眼角落里默默站着的里正。

里正连忙上前,“回大人,这小娘子,正是那日为严举人出银子的人。”

“严举人呢?怎么,还要本官八抬大轿请他过来?”章珩慢悠悠道。

“大人,人带到了!”说曹操曹操到,两名衙差带着严瑜过来了。

“晚生拜见大人。”举人可见官不跪,严瑜匆忙拱手行礼,额上带着疾奔而沁着的汗。

“你就是严举人?”章珩顺势坐下,他搭在扶手上的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严瑜自打方才进了这院门,便瞥见躺在草席上的人、应当说已是一具尸首了,他摇头,“晚生初入京城,搬来这云水村不久,只在前几日见过这位死者。”

“是么?你与她可曾有过争执龃龉?”章珩看着这个举子,凝眸审视。

严瑜将那日狗娃落水后的情状,又重述一遍,章珩自然是早就知晓这些。

待严瑜说完,他才又问:“你二人是何关系?她为何为你付银子?”

这问的严瑜与萧令仪了。

严瑜一愣,看了眼萧令仪,“回大人,这位姑娘曾在晚生这里买鱼,与晚生并无其他干系。至于付银子,也是晚生向她借的。”

“哦?”章珩玩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轻扫,方才,自打这位严举子进了院子,这小娘子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他,若说二人没点什么,他是不信的。

不过这不重要。

“昨夜你在何处?”问的是萧令仪。

“民女居住于慈心庵,昨夜在庙中,这几日都未曾外出。”

章珩微眯凤眼,见萧令仪一身普通人家的粗布衣裳,偏长了张即便素面朝天、也和这身衣裳毫不相配的脸,“可有人证?”

萧令仪凝眸微忖,“昨夜亥时,庵中的比丘送了一回蜡烛,彼时庵中已落锁,比丘可作证。”

章珩又看向严瑜,“你昨夜又在何处?”

“昨夜晚生一直在家中。”严瑜拱手。

“可有人证?”

“晚生祖母可作证。”

章珩挑眉,“也就是说,除了你祖母,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你一直在家中了?”

萧令仪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严公子和狗娃娘的死有关?

萧令仪又看向那死者,虽然这般直视死者有些失礼,但她仍定了定心神,仔细观察尸身。

“你的一两银子是银锭还是银锞子?”章珩打断她的视线。

萧令仪回头,“只是普通的剪边锞。”

“恐怕你二人得去一趟大理寺了。”章珩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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