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第4页)
鸟舞即迦陵频舞,迦陵频伽译言妙音鸟,系印度传来的舞乐。舞人四名,着天冠狩衣,两手持铜钹,按节拍而舞。
拔头系林邑舞乐,林邑即今安南,舞者着鬼面,披青丝为乱发,故说可怕。
“落蹲”即纳苏利,舞者二人,弯腰屈膝,状甚滑稽,若一人独舞则称落蹲,此处盖指纳苏利的对舞,原是从高丽传来的舞乐。
狛桙亦名持桙舞,亦高丽舞乐,舞者四人,持竿作棹,为划船之状。“桙”通作“矛”字读,(虽然中国训杆,)“狛”字训作“古末”,为高丽的古称,所以这可解作高丽矛舞,但其所谓矛者乃是长一丈二尺的使船用的家伙。
筝,《和名类聚抄》云:“筝形似瑟而短,有十三弦。”
苏合香系印度传来的乐曲,凡一切的乐都分三段,初曰序,中曰急,终曰破,此指苏合香的中段曲调。
“想夫怜”亦作“相府莲”,据兼好法师的《徒然草》所说,应以后者为正。《徒然草》第二一四云:“想夫怜的乐曲并不是女人恋慕男人的意思,本来乃是相府莲,因字音相同而转变之故。晋王俭为大臣,于家中种莲甚为喜爱,因作是曲。”唯《太平广记》二四二引《国史补》云:“唐司空于頔以乐曲有想夫怜之名,嫌其不雅,将欲改之。客有笑曰,南朝相府曾有瑞莲,改歌为相府莲。自是后人语误不及改。”那么这改名还是后起的事了。
古时书简都折叠作长条,所以形状相似。此处“普通的一封信”,或又解作“立封”,见卷二注[8]。
脸相的难看与否,也看它的吹法如何,意思是说吹笛的有时也很难看。
“络纬”原语云“辔虫”,谓其鸣声有似马的振动的辔头的声音,所以很是吵聒的,中国说是络纬,还是对它有好意的。
即是毛发耸然,极言声音感人,沁人肌骨的意思。
此项次序系参照别本改正,原本临时祭在最后,与下文所记不合。
贺茂祭的前一日,关白先至神社参拜,乘车率诸公卿,拜于社前,演东游骏河舞诸乐曲。
祭礼的使者,与舞人陪从一行人,均有插头的花,系用绢的造花,插在冠的上面,使者用藤花,舞人及陪从则用樱花及棣棠的花。下文说插头的藤花遮盖半面,盖是指国司之当使者的。
蓝色印花,舞人系是桐竹,陪从则是棕榈。
半臂见卷六注[33]。打衣见卷六注[6],砧打衣物,使生光泽,文中以冰相拟,衣系红色,极言其色泽惊人。
柳色下袭,系表白里青。
“木棉手襁”乃古代语,木棉即今棉花。但古时系指楮树的纤维,作为绳索,用于神事。《日本书纪》记第十九代天皇允恭天皇时事,于四年(四一五)九月在神前举行探汤,云“诸人各着木棉手襁而赴釜探汤”。“木棉手襁”即用楮绳,交加胸前,络两袖俾便于做事,如为神设供时常用之。原本的歌见于《古今和歌集》卷十一,乃系恋爱的歌,其词曰:“武勇的贺茂社的木棉手襁,我是没有一天里,不把你带在身上呵。”但在同书卷二十,有藤原敏行所作的,题作《冬天贺茂祭之歌》,其词曰:“武勇的贺茂社的松树啊,千年万年经过了,颜色也不会变。”后来稍为改变,作为东游中“求子”的曲词。这里大约是“贺茂社的松树”的误记。
见卷八注[39]。
中务省设有大舍人寮,宿直禁中,供奉杂役。御舆四角有縴,由次官及近卫中少将执持而行。
贺茂祭系贺茂神社的祭礼,以是日凡侍奉的人们及衣冠车辆,悉以葵叶为饰,故亦称葵祭。于四月中第二个酉日举行,次日有归还的仪式。贺茂祭例以皇女一人为斋主,称为“斋院”,即斋院归还其所居紫野的名称,沿途观者甚多。
云林院知足院在京都船冈的南边,前面一带为观览者聚集的地方。
“葵”是冬葵之类的总称,此乃系别种,名为二叶葵,实乃细辛之属,取二枝交叉作饰,号曰葵鬘。
“莺的老声”言莺啼已过时,声音苍老了,见卷三注[28]。
穿褪红色的布的狩衣的是服役的人夫,此处指舆夫的人。
御舆即肩舆,轿杠搁在抬的人夫肩上,腰舆则杠上系绳,抬时比肩舆要稍低了些。凡远路用肩舆,路程近则用腰舆,故往往两者并用。
女车揭了帘子,女官们用桧扇遮面,“扇”字《春曙抄》本作“葵”,乃解作头上所饰的葵叶了。
青朽叶系一种织物的颜色,表面经青纬黄,色如青色的朽叶,里面则用青色,见卷一注[12]。
直衣见卷一注[11]。狩衣本系狩猎时衣服,阙掖窄袖,六位以上的常服。
贺茂祭归还之后,斋院在紫野宴飨主客,以殿上人作陪。
殿上童见卷八注[13]。
贺茂祭时用为装饰的植物有两种,普通说是葵与桂,葵实是细辛,桂则是枫树,但此种枫叶乃是圆形的,与普通五岐的会变成红叶的不同。
《春曙抄》本等解作车马辐辏,疑若不能通行,近人则作远望山路解,似更合理,今从之。
亦可解为与平常时候不同,但文中意思则谓与女车跟了来,其情景便不一样。
《古今和歌集》卷十二有壬生忠岑的一首短歌,本是言情的,其词曰:“风吹白云,在峰头分别了,是绝无情分的你的心么?”这里便是节取了中间这一句。
“鞦”亦作“緧”,牛马尾后的系带,以皮革为之。《考工记》云:“必緧其牛后。”日本古时皆以牛驾车,见卷二注[9]。
“饭袋”原称“饵袋”,是给鹰装食物的袋子,转为盛饭食和点心的器具。
砚箱即中国所谓“文房四宝”,系用木盒上加漆绘,其中有砚及笔墨,亦有瓷铜所制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