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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宗教信仰的讲演1(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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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谓的相信审判日或不相信审判日——这种对信仰的表述可能只扮演了一个极其微不足道的角色。

如果你问我是否在信徒坚信它的意义上相信审判日,我会说:“不,我不相信有这样一件事。”这样说在我看来好像完全疯了。

随后我作出解释:“我不相信……”可信徒却决不信仰我所描述的东西。

我无话可说。我无法反驳那个人。

在一种意义上,我理解他所说的全部——英语单词“上帝”,“脱离肉体的”等等,我理解。我会说:“我不相信这个”,这是真的,[它]意味着我不具有这些思想或者任何与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想法。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反驳这件事。

你可能说:“哦,如果你不能反驳他,那意味着你没有理解他。如果你确实理解他,你才可能[反驳他]。”对我来说那又是希腊语[3]。我的日常语言技能失效了。我不知道能否说他们相互理解。

这些辩论看上去与任何正常的辩论大相径庭。[其]理由看上去也与正常的理由彻底不同。

在某种意义上,它们是很不确定的。

问题在于如果真有证据,实际上这摧毁了整个事态。

任何我平常称之为证据的东西都不会对我有丝毫的影响。

例如,假设我们认识能预见未来的人;他们对未来的年月作出预测,并且他们描述了某种审判日的景象。够奇怪的,即使有这样一件事,即使它比我所述更使人信服,可是,相信它的发生根本就不是一种宗教信仰。

假设我不得不为了这样一种预言而摈绝所有享乐。要是我做了某某事,有人会将我投入火狱一千年,等等。我是不会让步的。最好的科学证据也没有价值。

一种宗教信仰事实上可能全然不顾这样的预测,并且说:“在那里信仰将被摧毁。”

在某种程度上,基于证据的程式化的信仰只能是最后的结果——在其中,思考和行动的许多方式融为一体。

一个人将会为他的生活不被拖入火狱而奋斗,逃避**与恐惧,可以说,那即是信仰的部分本质。

那就是为什么你不卷入宗教争论中去的部分[原因]。在这种争论形式中,一个人确信这件事,而另一个人说:“哦,可能吧。”

你可能觉得奇怪,那些会说“哦,可能吧”的人没有反对那些相信复活的人。

这里,信仰显然扮演了比如下更重要的角色:假设我们说这一图景起了一种持续不断告诫我的作用,或者我总是要想到它。这里,在那些这一图景始终出现在其视域中的人,和另一些根本不理睬它的人之间,可能有巨大的差异。

那些说“哦,它也许会发生,也许不会”的人可能处于完全不同的层面上。

这就部分地说明为什么人们不会说:“这些人煞有介事地持有末日审判的意见(或观点)。”“意见”听起来很成问题。

正因为这个理由,人们用别的名字:“教义”、“信仰”。

我们不是谈论假设,或者很高的可能性,也不谈论认识。

在一种宗教布道中,我们运用诸如这样的表述:“我相信像那样的事将会发生”,而这种表述不同于我们在科学中运用它们的方式。

尽管,我们很容易这样去想,因为我们确实谈到了证据,并确实谈到了来自经验的证据。

我们甚至能够谈及历史事件。

据说,基督教依靠一种历史的根据。

聪明人曾一千次地说道,在这一事例中明确性是不够的。即使拥有对拿破仑一样多的证据也是不够的。因为明确性不足以使我们改变整个生活。

[宗教信仰]并不在这种意义上依靠一种历史基础:对历史事实的普通的信念,能成为信仰的基础。

这里,我们所有的对历史事实的信念不同于对普通的历史事实的信念。甚至,它们不被当做历史的、经验的命题。

那些具有信仰的人没有在通常历史命题可产生疑虑的地方产生疑虑,尤其是对过去很久的命题等等更是如此。

什么是确实性、可靠性的标准?假设当你说一个命题具有合理的或然性之分量(weightofprobability),你对此给出一个一般的描述。当你称它为合理的,这是否仅仅是说你对它有如此这般的证据,而对其他东西你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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