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美丽而我的眼睛平静(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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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与章弥的目光在空中忽然碰上,两人都微笑了。笑容中很多的意味,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他们的初次。他们永远都很有默契,不管是**还是生活。
“如果你嫁人了,我就可以不用再做免费苦力了。”乔说。
章弥脸一红,想骂他,却发现自己会错了意,裹着浴巾的乔正拿起螺丝刀向她坏掉的窗帘走去。他背对着章弥,踏在椅子上用力在帮窗帘坏掉的螺丝重新上紧。用力时,他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章弥从来没有用这种角度来欣赏他的身体,想着这样的臂膀以后可能不会再是她的,她以后会被别的胳膊环抱,他以后会拥搂别的女人,她忽然又哭了起来。
乔扭头看她:“怎么了?还在担心自己嫁不掉?你放心,到时候我拍着胸脯向娶你的男人保证你是百里选一的好女人。”
这话让章弥哭得更厉害,使乔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螺丝刀过来将她重抱进怀里,像哄小猫:“不哭!乖乖?”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娶我?”章弥哭着问。
这话,让乔呆住了。
乔三十六岁,钻石王老五,一直标榜不婚,也一直告诫自己的女伴们不要向他奢求婚姻。而今天,这两年来他惟一的女伴却忘记了他的告诫,提出了这个他一向认为属于过分属于无理的要求。他的震惊并不仅仅在此,而是,他发现,自己居然因为这个要求心中有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如果我是处女,你是不是一定会娶我?”她又问。
乔烦躁地摇头,强笑:“你知道我的原则,不碰有男伴的女人,不碰处女,不碰三陪女。”
“我如果结婚,你一定不再碰我了吧!”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都是那样棘手。
乔为难地说:“我,我不知道。”
他的心里也忽然很酸。
章弥不再与乔约会。电话里,她轻声告诉乔,她希望在嫁人之前不要再有××,这样,也许可以帮她从容地装处女。
“为什么一定要装处女?”乔问。
“为了让以后的丈夫尊重我,为了在他对我不好时理直气壮地让他还我处女之身。”她嘻嘻笑,仿佛忘记了那天情真意切的问询。
“你打算怎么装?”
男人在这方面知识远不如女人丰富。章弥耐心地告诉他,她可以去做一个修补处女膜的手术。他无知地问她做这种手术是不是要打开肚皮。章弥又乐了,说不用打开肚皮,像生孩子一样对医生打开自己的下体,让那些器具们在体里穿行,像缝衣服那样将处女膜缝起。然后补充说也许不会很痛,她可以要求医生给她进行全身麻醉,如果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至少可以使在与丈夫初次**的时候因为想起手术的痛苦而让她表情到身体都宛若处女。
乔气得语无伦次:“如果男人爱你,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处女。你,你,你几乎愚昧如猪。”
章弥微笑:“谢谢夸讲!”
乔在那端愤怒地摔了话机。
半年了,章弥果真再也不与乔约会,甚至后来连电话也不肯接,只托Siccy带话给乔,说她已找到生命的另一半,装处计划也在按步就班地进行着,希望乔不要打乱她开始正常的生活。
Siccy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愤怒会如此有力,一只完好的玻璃杯就那样在他的手里应声碎掉,玻璃渣刺进他的手心里鲜血淋漓。Siccy一边手足无措地帮他找纸巾乱按伤口,一边几乎哭出声来:“咳,你们,你们,让我怎么说你们呐!”
又过了几个月,章弥终于等到了她的婚礼。婚礼上,人人都夸她与丈夫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也笑得烟视媚行。禁欲了近一年,总算可以解脱了。看看手上的钻石,看看身边的男人,她感觉自己的牺牲并不亏。
终于狐朋狗友们都酒酣而散,新人们也有了完美的洞房之夜。
章弥靠在丈夫的怀里看着地上那些沾满血迹的纸巾团笑得别有用心。
她说:“你为什么娶我?”
丈夫扭过头来,一脸怪笑:“为了少让那些缺德的医生赚钱,为了让你的身体少受点罪!”
章弥回头捶他,笑得甜蜜。
新床新房,却是新瓶装旧酒,新人还是原来那一双。
她,乔。终成眷属。
乔问她:“你为什么会嫁我?”
“因为沾着你的血的那些纸团可以让我拿来冒充落红!”
地上的纸团沾染的是真正的鲜血,但是不是章弥的,而是乔的。那天,玻璃杯扎破他的手后,被血染红的纸巾Siccy带给了章弥。
乔的手又摸索了过来,章弥笑着躲他,他却委屈地诉苦:“都快一年不许我碰你了,今天为什么不可以多要求几次?”
不让他碰,也是女人小小的伎俩,禁他一段时日,再让他旧地重游,新鲜与**当然不会比初尝禁果的男女来得少。
不要怪我这个故事结尾太意外,没有办法,让王子费尽心机娶了公主还将他们亲密生活一笔带过,那是十七十八世纪的柏拉图。这是新时代的爱情童话,只要拥有爱情,先上床后恋爱还是先恋爱后上床,谁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