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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MANY 老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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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MANY”&老北

我在寻找一个叫老北的男人。他与我有过两个星期的短暂爱情。

那时候,我十六,他十七。我们的爱情与鲜花、红酒、歌剧、音乐、海边的拥吻……你们所能想像到的隆重的浪漫无关。

我在寻找他。当我坐在室温永远是18度的房间里,在早上10点品尝郁金香杯里的AmberXoBrandy时,这种心情尤为强烈。

我现在的生活是一个个的数字。

男人与爱情也不例外。

A拥有HOWMANY别墅,B教会我品位白兰地要分HOWMANY步骤,ANY畅销书作家对我细数到他们的作品HOWMANY被挪上银幕,D将HOWMANY挂在嘴上以便我支付他所有的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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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永远在想我爱谁,女人永远在想谁爱我。

这个理论放在我身上显然不合适。因为,过去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思考我爱谁。

HOWMANYMAN!一个一个地回忆,一个一个地推翻。当记忆在那个叫老北的男人面前卡壳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寻找他,因为此刻被酒水浸泡的味蕾被他的名字染得微甜。

老北,他是什么模样?

我只记得那双在墙壁上的拳头,他与我父亲偶遇时惊惶失措不知伸出还是缩回的摊开的手掌,他在拥挤的人群里将我环在安全的小空间坚实的手臂。

他的手,曾经游走过我身体的每一个曲线,像奔跑在凌晨的环城路上的汽车,自由自在。但是他的手没有驶到终点。他刹住自己,表情因为抑住惯性的冲撞而痛苦不堪。他说:“我不能碰你,因为我没有把握能娶到你。”

呵,不相信能登上金马车的灰姑娘男人版。

之后又遇上过HOWMANY手。但它们只有两种语言——入侵和防守,像拳击时举在脸前的左右拳。

“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你会在脑子里想到谁?”男人A问我。

“我会想拿镜子看看死亡前的自己,不知道那个时候样子是否好看。”

“在生命的最后一天,你渴望与谁共度?”男人B问我。

“与一个陌生男人,而且他要会欣赏我如花凋谢时的凄惨。”

“如果我们明知再也不会见面,临别时,你会对我说什么?”男人C问我。

“那就说BYEBYE,反正不会再见。”

“你会因为思念一个人而流泪吗?”男人D问我。

“今天刚刚流泪,被洋葱辣了眼。”

“你不肯要孩子,那么你的财产将来怎么办?”男人E问我。

“带进棺材里,这样还有机会在若干年后,我的身体因被人盗棺而拉出地底,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

HOWMANY男人都说我是自私的女人,我微笑着听他们抱怨。来到我身边时,我便是这种样子,不肯走开是他们犯贱,没有人可以让我为他改变。

HOWMANY女人都说我是个冷酷的女人,我淡然地听她们感叹。爱情或婚姻,早有红线牵连,为之痛苦失神是她们庸人自扰,没有看见远天里神仙正握着红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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