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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过后,庆王一党谋逆,深夜带兵杀进宫来,他又开始庆幸他没把她接进宫来。
谋逆之事一过,选秀自然提上了日程。他看着内务府递呈上来的秀女名册,兴致缺缺的翻看着,却意想不到的看到她的名讳。
选秀?
回忆起他当年做的糊涂事,启宴一时无法把这两个字眼组合在一起,待他问了内务府总管,查看了庚贴才确信她真的上了选秀的名单。
然选秀那日的大殿上,她未曾看他一眼,他看得出她是不情愿的,那她进宫是为了谁?
是为了陆鹤林,还是她哪外放的未婚夫’?
可无论她为了谁,最终她都进了他的后宫。
旁的女子启宴一概不放在眼里,他尽他所能给她最好,其实她们也有过蜜里调油的时期,只是后来的他们争执不断,她总是对他竖起戒备,言辞不当的刺他。
他不愿与她争执只能冷着脸等她独自冷静,时间一长两人渐渐生出隔阂,她不愿低头他亦不愿。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开始渐行渐远。
虞清音失忆后启宴的确很高兴,想着他们可以从头来过,可今日她的梦呓让他醒悟,那些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依旧存在。
她总有恢复记忆的那天。
他突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为好?
雨风吹过,风铃作响。
启晏回过神来,转过身端回桌上的汤药,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虞清音凝望着帐顶的夜明珠,眼角不自知的滑落下眼泪。
方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虞清音微侧过头瞧着他挺拔如青松的身影,心口闷的发慌。
梦中的画面她看得一清二楚,疼的她记忆犹新。
不知那一面才是真实的他,眼下也不想见他。
“音音,”
在启宴抬眸之间,她微侧回脸又慢慢阖上了双眼,佯装昏迷着,可眼角的泪水还在滴落,泪湿了枕头。
这般劣拙的演技怎会瞒过计谋深算的嘉兴帝。
启晏知她回想起了那段记忆,瞧她微颤的眼睫,细心的为她放下帐幔,轻声开口:“朕明日再来看你。”
第27章下狠毒她倒要看看不能怀子嗣的嫔妃还……
树影婆娑,雨势渐小,下雨的天黑的出奇。尽管廊檐下都挂着宫灯,可周遭还是黑茫茫的一片,瞧不清眼前路。
长宁宫的寝殿外也格外肃静,只因贵妃病了需要静养不易让人打搅,是故嘉兴帝才把宫人都遣退下去。
门前廊檐下站了两人。
高成玉探出头见院外的雨小了,欣喜的喊着身旁的嘉兴帝,轻声道:“皇上,雨小了?”
半响听不见皇帝的声音,高成玉回身看去,便见他立身于窗前朝里看去。
看谁呢?答案自是不言而喻。
皇帝从里屋出来后就一直这样漠着脸一言不发,他不知皇帝和贵妃又发生了什么?但瞧皇上这幅模样,便知贵妃和皇帝恐是又闹起了别扭。
只是贵妃不是还昏睡着吗?
虽有些不解,但一直看着两人过来的高成玉,对于这事早已习以为常。
如今漠着脸一言不发的皇帝像极了从前被贵妃赶出长宁宫时的模样。
失忆后的贵妃依旧能给皇帝甩脸色,他暗自佩服的期间又叹感情之事复杂难懂。
高成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又说道:“雨还在下,奴才回宣政殿取伞。”
说完也不等嘉兴帝反应,提着灯笼绕着走廊便向外走去。
其实伞可以让宫人去取,但高成玉看出皇帝还不愿离去,索性他自个跑一趟,回宣政殿取伞,顺便给皇上留些时间。
启宴从外轻轻推开窗户,风顺势入了屋内,隔帘吹起,烛光照映在纱幔上倒映出她侧卧的身影,瞧着她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御膳房回来的锦书刚拐进廊下,远远就见窗户门前站着人影,她看不清那人只依稀觉得是个男子,她顿时吓得加快了脚步,隔着院子便朝那黑影喊道:“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