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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名叫小松升云的修验僧经常出入黑伏家。我儿媳就是他妹妹,名叫法江——”
“后来呢……”
“法江也是一去不复返……”寒月翁说道,“我试图潜入久我沼家一探究竟,却没能如愿。因为那里有红丸守着。”
“就是那个人?”
“于是我就把工地现场的主任——一个姓饭冢的人抓了回来。我通过他,得知了宅邸中发生的一切……”
“出了什么事?”
“久我沼羊太郎和佐一郎这对父子强暴了法江,刺激得她当场生下了孩子。生下了三胞胎——”
“三胞胎?”
“嗯。久我沼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大榆树,她就是在榆树下生下了三个孩子。将大量的羊水浇在那棵树下——”
“……”
“三胞胎中的一个孩子是死胎,另一个孩子有着黑色的皮肤,还有一个……”
说着,寒月翁将目光投向龙王院弘身侧。
“……就是睡在那儿的小茂。”
龙王院弘望向在自己身边沉睡的小茂。
如果寒月翁所说属实,那小茂必然是十五岁的孩子。然而,在一旁闭眼熟睡的小茂……怎么看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法江被侵犯时一直抱着那棵榆树,定是怨气滔天,以致那榆树的气至今仍留有轻微的扭曲。平时看不出来,但向久我沼家发送诅咒后,瘴气应当会长时间残留在那棵树上,经久不散。明眼人定能看出,那里发生过非比寻常之事——”
“然后呢?”
“饭冢还透露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红丸的企图。”
“他想做什么?”
“献祭。”
“献祭?!”
“以人柱献祭。”
“……”
“献祭师红丸,有意将法江生下的黑皮肤婴儿用作大坝的人柱。”
“你说什么?!”
“这种风俗古已有之。在这个国家,只要有大型土木工程开建,这便是绕不过去的环节。而选定用作人柱的牺牲者,操办相关仪式的,正是献祭师——”
“现在还有这种事?”
“至少……十五年前还有。”
“当时还有?你是说——”
“我的孙儿之一,在十五年前被用作人柱了。”
“呜……”
“献祭必用外人,即不属于这片土地的人。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为其哀痛,也不至于招来怨恨——”
寒月翁的声音已无抑扬顿挫。
平静淡漠。
“那段时间,我没住在黑伏家的主屋。因为过于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遇袭。平日里上山采野菜的时候,我们会在山间的一间小屋歇脚。于是我便与黑伏藏在那里——”
“黑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