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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伏家的人世世代代都只与少数修验僧来往……”
“然后呢?”
“换言之,黑伏家的人与社会几乎无交集。直到十五年前,大坝工程启动——”
“黑伏大坝?”
“不错。大坝都开建了,我们才听说有这么一回事。”
“……”
“我们当然竭力反对,一再要求相关方面的人不要建设大坝,停止施工。然而,没人在乎我们的意见。”
“呵……”
“没过多久,工地便接连发生事故。”
“事故?”
“有工人被卷进了推土机的履带,还有人被坍塌的泥土活埋——”
“……”
“死了好几个人。流言四起,说是黑伏家搞的鬼,说我们暗中下咒,企图逼停工程——”
“哦……”
“我们家也死了人——”
“谁死了?”
“我儿子。”
“你儿子?!”
“对。他前往工地要求停工,结果与对方发生了冲突,惨死在他们手中。”
“……”
“他被鹤嘴镐砸穿了脑门,一命呜呼。”
“然后呢?”
“他们却连遗体都不愿归还,一切按意外处理。对外宣称工地上有个工人在工作期间死于意外事故。”
言及此处,寒月翁沉默片刻。
龙王院弘也闭口不言。
似乎在等寒月翁自己说下去。
“三天后,我才得知儿子的死讯。见他迟迟不归,我便去查了查,这才知道人已经没了——”
“查?”
“法子是粗暴了些。因为我听说工地上死了个工人,而我儿子恰好是那人出事那天去的工地。于是我就从工地抓了个人回来,撬开了他的嘴。就是废了他一条胳膊和一只耳朵……”
“……”
“工地上有的是身份不详、谎报来历的工人。我儿子也被当作那种人处理掉了——”
“哦……”
“在那之前,他们也对我们进行过种种阴毒的骚扰。我儿子就这样成了第一个因此牺牲的人。”
“之前死于事故的那些工人又是怎么回事?”
“彻头彻尾的意外,与我毫不相干。”
“……”
“于是我儿媳便前往久我沼家的宅邸,讨要她丈夫的遗骨。她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去的。要知道她正怀着我儿子的孩子,身子不方便。我根本不知道——”
“你儿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