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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马车转过一个弯儿,穗禾便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车帘往外探头看去。
而这一看,她的心也随之跟着沉了下去。
那原本应该紧闭的柴门,此刻开了一半,只虚掩着,周大娘要不就是大开着,不然就是将门户紧闭,何时有过这样的慌乱。
而走下来的时候穗禾才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门闩歪倒在一旁的杂草丛中,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撞开了。
院墙上原本挂着的几件旧衣裳也不见了。
连春苗前几日在门口栽的几株嫩草,也被踩得稀巴烂,显然是有人来过。
“翠儿,你看看那地上是什么?”穗禾看着一旁的角落处,那声音陡然发紧,她脚下的步子虚晃了一下,只是不等翠儿去看,她自己反倒沉不住了气,慢慢的将手靠近那东西,一只手又抽出了那手帕,慢慢的将那断刀捡了起来。
上面沾着的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而翠儿看到之后也捂住了嘴,惊恐的眼神,“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穗禾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快步冲到了屋门,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只听吱呀一声,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突兀。
屋子内静得可怕,地上没有一丝的尘土,只是不知风从何处吹来,只听那窗户咿咿呀呀的响着。
穗禾走向一旁的侧屋的门前,却只能看到里面的桌椅都倒在了地面,粗瓷碗摔得粉碎,碎片散了一地,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执。
穗禾握着那碎片,在屋子里小声的呼唤着春苗的名字,可灶房的柴火散了一地,水缸里的水也没有了,案板上放着干枯的菜,什么都没有了。
可就在这时,穗禾走进了最里间,她最一开始住的那间屋子,只是推开的一瞬间,里面昏暗的光线,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穗禾走了进去,却被人用弯刀抵住了咽喉。
穗禾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屋内,没有春苗,“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你是谁,是陆家的谁派你来的?”那人声音警惕的很,不轻易的便透露了一些信息。
穗禾如今被人捏住了咽喉,只能暂时听命于那人。
而就在这时,翠儿也推门进了来,可在看见了穗禾身后的人的时候,却惊恐的往后退,嘴里却只说了一句,“冤魂,是冤魂来了!”
“翠儿!”那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娇姊,你没死?”翠儿似乎很害怕,声音都是颤抖着,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别吵!”娇姊看着翠儿说道,而抵在穗禾脖子的刀却没有松开。
那马夫赵六见两人进去这么久一点音响都没有,又见有人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寻,便顿感不妙,“姑娘,外面有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可看着穗禾如今的处境,两人都不敢上前拦着。
“是太子党的人”娇姊浑身一颤,握刀的手送了半分。
而就是这半分让穗禾有了喘气的机会,穗禾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得用手肘撞向那人的小腹,同时将反手扣在她的手腕,硬生生得将弯刀夺了下来,“快说春苗在哪里!”
“我只要春苗!”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很快就要死了。”娇姊咳着血,手指了指炕头,“她在那炕洞下面的一个空洞中。”
而穗禾看着翠儿,连忙招呼着翠儿去看,翠儿也跟着点了点头,一旁的赵六马上也去扒了开来。
而在扒了几块砖之后,只见里面黑漆漆的。
翠儿说道,“没人啊!”
穗禾制裁着身下的人,“春苗,是我,穗禾!”
“春苗?”
只见这时,另一头的锅盖却被人掀了开来,翠儿连忙抱住了春苗,“穗姑娘,春苗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