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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解决不了根源,迟早有一天还是要正视立后事宜。
“啧,”皇帝不耐烦,瞧见手边帕子更烦,把它扔在地上,“詹卿,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怎么到了我这里,更多的却是前朝遗子?不说要换人,好歹想法得跟我一致吧?”
詹云湄一阵心无力。
皇帝总爱和她谈,她哪来的胆量和她论朝堂,含糊几句,敷衍又慎重。
皇帝跟詹云湄说不通,自觉没意思,抬手要屏退,不曾想刚一抬手,女官急切掀帘入内。
“陛下,詹将军,宴上有人行刺,贺侍君和那位公公都受伤了!”
皇帝先动怒,猛一拍桌,“禁军做什么吃的?”
不等詹云湄作态,她已经从高椅上下来,拎起衣袍快步往外走。
詹云湄急忙道:“陛下,待臣处理好了局面您再出帐。”
往外走,吩咐女官,安插一列禁军守在皇帝营帐外。
宴上混乱,餐食撒满地,詹云湄赶来,正好碰上刺客逃窜,当即下令,活捉刺客。
刺客不多,场面很快平定,詹云湄先喊了医官去贺侍君营帐,看他伤情。
皇帝出帐,将调查事宜全权交给詹云湄,赶到贺侍君那边儿去。
詹云湄也没闲着,借查案名义,让姚淑娘通查所有人的营帐。
很快,来人禀告:“将军,卑职在庚副手的帐里发现了您的私印。”
宴上众人惊恐未定,方才一幕清晰映脑。
一众刺客放箭,这里的人都是精通武艺的,最终的箭羽只伤中才从皇帝那儿过来的贺侍君,和在人群边缘的华琅。
詹云湄走到宴场中央,拔出插在土里的箭羽,是禁军使用的箭。
在狩场,能调动禁军的只有将军令与詹云湄的私印,詹云湄在昨天就向皇帝说明了有人盗取私印,事发时还在皇帝营帐。
她做什么要在自己负责的秋狩上动手脚?现在有庚祁帐中证据,指向很明显了。
庚祁愤怒
暴起:“胡说!嫁祸!我为什么要在宴上行刺?”
贺兰琬抬头时与场中的詹云湄对视,她垂下眼,继续派人收拾残局。
詹云湄稍思索,抬手:“拿下庚祁。”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定罪我!”庚祁挣脱禁军,冲上前拎起詹云湄领口,死死瞪她,一字一句憎怒难掩,“你想害我!你们这些女人除了作计陷害,还会做什么?!”
詹云湄因庚祁所说的字眼挑了挑眉,指尖抵在他肩头,霎一用力,推开他,虚扇了扇脸边气息,再次吩咐:“拿下。”
半举手臂,亮出皇帝交予她的私印,代表皇帝旨意。
“抗旨皆斩。”
荣宁郡主站在人群之外,看着猛力挣扎的庚祁,捏了捏掌心,眼里没太多动容。
她偷偷溜走,跑到詹云湄的营帐。
华琅还在里边儿躺着,血腥溢出,她朝里,把小纸团丢在他身上,拔腿就跑。
第27章
除去最后一日的意外,秋狩进行顺利,荣宁郡主猎下野兽最多,皇帝当众奖赏。
一行人来匆匆,去匆匆,秋狩结束了。
行刺案中只伤两人,被活抓的刺客押入刑部大牢,由刑部负责案子调查。
在入冬之前,刺客在审讯下交代前因后果。
大致是说庚祁调用詹云湄私令,调走一小批禁军武器,让刺客们用上武器在宴上作乱,目的并非杀人,只是意外中伤无辜人罢了。
庚祁则在狱牢里,不承认不否认,口中不停辱骂新朝世道。
负责刑部的几位官员大多是新官员,和前朝没有瓜葛,自然是听不得这般言辞,将他的嘴堵上。
而京营这边,因为庚祁的事,副将位子空余下来,更多的事务叠加到詹云湄身上,基本没什么空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