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页)
今日他提起时,嫂嫂还在阴阳怪气,说姐姐又给谢家长了不少脸,惹得父亲直接摔了筷子。
这会儿回去也是看着他们闹腾,王氏闹着要回王家让长辈做主讨个公道,大哥又不愿意丢这个脸,只得任由她在房内发疯。
裴今越自宫中出来后,也没回去,坐在马车上,依靠在马车上瞧着外面人来人往。
从漳州回来后,他身上事务的安排就不断,原本他这中郎本是个闲散的官职,可惜皇帝看他太过松弛,需要他干的事情倒是越来越多。
“今越,你不会怪朕在含章阿姐受伤的时候还让你出来办事吧?”坐在他对面的,正是一副闲散公子打扮的当今皇帝李贺昌。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折扇,上面提着大气的四个字“朕心甚悦”
裴今越瞧着他那模样,咬了咬牙,“你说我要是告诉老师,你老是背着他偷偷出宫玩,你猜他……”
李贺昌慌忙将扇子合起来,上手抱住他的胳膊,道:“表兄,我的好表兄,千万别告诉太傅。”
裴今越拨开他的手,心还在家中吊着,不知道她的伤口还疼不疼,晚上可还有梦魇,他这两日只得在她还不清醒的时候给她涂涂药。
今日约了内阁大学士高章之子高轶筠出来见面,不过这次去的地方是天机阁,这里是私家住持的高等思想汇集地,有不少文人学子在此地汇聚,除此之外,商贾,工艺甚至是奇门遁甲之术也在此地畅行。
到那先瞧着的倒是一个熟人,甚至不看见都难,刘呈安拎着他的木制小鸟在给大家介绍:“瞧瞧,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才做出来的,来小啾啾,给大家叫一个。”
他将木鸟递到一个身形圆滚穿着花色锦袍的男人面前。
那人好奇的伸出头,之间那木鸟真的叫了两声,声音活灵活现,面上刚露出惊奇的表情,脸上突然被喷射上一股水流。
那胖子大叫一声,怒气冲冲的跳上台,“刘呈安!你这做的什么破烂玩意儿。”
刘呈安一边得意的大笑,一遍灵活的溜进人群中,正好对上裴今越。
他正要拍拍裴今越的肩膀,听说谢含章回了裴家,他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还来这儿了?
可触及到旁边人好奇的身影,整个人立即规矩了不少,正要行礼。
李贺昌用扇子柄敲敲手心,放低声音,“刘大人的家公子的性情倒是活泼的很,今日我不便暴露身份,就不必多礼了。”
刘呈安躲到裴今越的身后,陪着逛完了天机阁。
目送李贺昌的马车远去后,刘呈安狠狠顺了两口气,他慌得手心都冒汗,拉着裴今越的衣袖:“我爹让我最近安分去书院上课,若他知道我在天机阁遇见今上,不得扒了我的皮?”
裴今越目光定定的瞧着街角,心思一看就不在他说的话上面。
*
阿礼和连秋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蹦蹦跳跳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
连秋陪着她本也是担忧安全问题,没想到被她带着从城东跑到城西,回来的时候累的不行,说是腿都在发抖。
晚间的寒风吹进窗内,带着秋季的凉意,总算有些清爽的意味。
云苕让人将窗子关上,“姑娘可还需要涂点药膏?”
风吹进的凉意也无法消散谢含章背后的不适,反倒让她心绪有些不佳。
许是伤口开始愈合,背上的痒意钻心,谢含章忍着不去挠,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挠一爪子,留下几道红痕。
云苕见情况不对,上了一层药膏,长公主送来的药丸也用上,可以只维持了一个时辰。只得让姑娘忍忍,千万不能挠,若是伤了还会留疤痕。
她烦躁的让所有人都出去,放下纱帐,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以抵抗不适。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帐外的脚步声,她只当是云苕关心她的状况,进来瞧瞧的。
“没关系的,我可以忍,不会动手挠的。”
“……”
没人应声,纱帐却被拉开,谢含章声音都拐了个弯,她此刻全身上下只着一件藕荷色亵裤,胸脯鼓鼓,腰肢纤纤,藕臂搭载床棱,一双杏眼泛着水光。
裴今越匆匆瞥一眼,便挪开视线。
他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谢含章下意识想躲,可刚一动作便牵起背上的伤。
裴今越浓黑如墨的眸子沉了沉,视线落在她挠出的红痕,“我只是想帮帮你。”
她顿了顿,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反应似乎太激烈些。
裴今越手掌放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到真能让她松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