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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冬景似春华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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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红了一红:“其实挺正常的……不光我,明姨、阮怀淑,还有平月,女子一到冬天,或多或少都有些畏寒。”说着,我觉得有些难为情,抽了抽手,但他紧紧牵着,没有放开。

“是吗……”赵祾轻笑一声,“我倒不知道,毕竟在你之前我并未牵过女子的手。”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自己那句话,怎么有点想听他说好话的意味在里头,而赵祾他居然就顺着我的意,真的讲了出来。

……一定是现在的气氛太暧昧,我才下意识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叹口气:“那只手也给我。”他说着就又来牵我的另一只手,然后便一手打着伞,另一手把我两只手全笼住了,我有点不敢置信,自己一开始那点贪心的念头居然实现了。

我暗叹口气,赵祾这样,倒叫我在温柔乡里越陷越深。我会越来越贪心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走着走着,就到了漪心园,邢管家早等在门口,见我们到了,就笑着迎上来:“家主在屋里,现在就让人布菜吗?”

赵祾略一颔首,邢管家就领了命下去吩咐。

待进了屋,脱下大氅的时候我才发现赵祾的左肩头几乎全湿了,他一直将伞向我这边倾,我倒是一点雪也没沾着。

赵氏人丁凋零,赵应诀又单方面同赵祾决裂了,所以除夕夜也只有我们三个人,同百丈谷比起来委实有些冷清。

我一想到我来之前,只有赵祾同他父亲,两个人相对了好些年,其中一个还说不了话,心里便忍不住有些泛酸。

虽然知道没必要,但心头这一酸,眼眶便也酸了,赵祾见状背过父亲偷偷捏了我的鼻尖,小声问:“怎么了?想家了?”

“没有,就是想到你了。”大概是想想就觉得难过,所以对着他讲些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肉麻话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想我做甚,我就在你面前……”他有些微疑惑,眉头也下意识地蹙了起来,然后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样,眉又舒开来,“往年也没觉着冷清,怀柔不必忧心。只是今年多了你,父亲和我都很高兴。”

他面上的神情不似勉力为之,我便点点头。

晚膳菜式不多,但因着我在,加了几个青钺山地界的菜,因为加了辣椒,看上去非常红火,我早知赵家吃的清淡,因此桌上的菜式区别非常分明,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为了我专程加上的。

赵祾瞧我总夹那几盘子菜,似是有些好奇,便尝了几筷我面前的菜,我暗自打量他,发现他面上瞧不出什么,但没多久鼻尖却见了潮意。

我咬着唇暗暗笑,原来平日里他不吃辣是因为吃不了。

就这个当口,我却突然想起,兄长好似曾经为了整蛊赵祾,给过他一枚包满辣椒粉的桂花糕来着……

我心下一时有些复杂,忍不住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他感觉到了,就抬头来看我。

我朝他小声道:“吃不了便别吃了。”

他见状也低声回:“不妨事。”

我正欲说什么,一抬头却发现父亲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我这才反应过来桌上本就三个人,我们俩有些什么小动作,自然瞒不住父亲,难免感到有些窘迫。

我们平时也不常和父亲一起用膳,我私下里问过邢管家,在我来赵家之前,赵祾除了年节时,也不常去打扰,看上去父亲确实喜静。

晚膳用过后,我和赵祾便告辞了,因着师父说父亲的身子经不得折腾,所以赵祾提前同我说过,每年除夕用完晚膳,父亲就会歇下,我们回自己的院子守岁。

赵府的情况同百丈谷内完全不同,我们在院内坐下的时候,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因着是除夕,赵祾便早早打发了侍女护卫,回家的回家,散值的散值,因此此时屋里只有我们俩,荆台城内烟火声此起彼伏的,倒是很热闹,就更衬得屋内冷清。

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着,问他道:“你往年都怎么守岁?”

“酌几杯屠苏酒,看看书,画几个桃符贴了,年便过了。”他的语气很淡然,我也能从他的话里感觉出他对此并无什么不满意。

我小心地问:“那,你想不想换种方式过年?”

因着今年是我拟单子采买,便让邢管家置办了些许炮竹烟花,但又不知道赵祾会不会觉得吵闹,所以便想着先问问他,再决定要不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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