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人体试验人少了怎么行（第1页）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不过此事干系太大，我需要向和马大人请示一番之后，才能够回复你。”

水木低头仔细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鼬。

“除了移植初代的木遁细胞之外，大家还有其他办法吗？”

水木环。。。

雪后的清晨，空气清冽如刀。林七站在观测台顶层的露台上，指尖夹着一封早已泛黄的信，边缘被风轻轻掀起，像一只欲飞未飞的蝶。他没有读第二遍，那两行字已经刻进了骨头里??“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但请替我看看，那盏灯，是不是还亮着？”

守夜的笔迹，熟悉得让人心痛。不是那种刻意模仿的工整，而是带着一种疲惫中的坚定，像是深夜写日记的人，在意识即将沉没前，仍固执地留下一句话。林七记得这手字曾出现在无数份紧急报告的批注栏里，也曾潦草地写在小禾病床边的纸巾上：“今天她笑了，像小时候。”

可现在，这封信却不知从何而来。邮戳模糊，地址空白，仿佛它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时间点。萤说，检测显示纸张纤维的碳年代与十年前一致，墨水成分也符合守夜惯用的那种廉价蓝黑钢笔水。但它没有经过任何已知的传输路径，就像……是记忆本身寄出的一封回音。

林七将信折好，放进《回音集》的夹层。书页微烫，像是回应某种共鸣。他知道，这不是巧合。守夜从未真正离开，他的意志早已融入共忆场的底层逻辑，如同呼吸般无声运转。而此刻，那盏灯的复苏，或许正是他预留的最后一道唤醒程序。

“你又在看那封信？”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脚步轻得几乎融进晨光。她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雾气袅袅上升，在冷空气中画出短暂的轨迹。

“我在想，”林七望着远处湖面，“如果守夜预见到了今天，他会怎么做？”

“他大概会骂我们太慢。”萤笑了笑，把茶递给他，“然后自己冲进去，把所有事扛下来。”

林七接过茶，低头吹了口气。水面倒映出他的脸，眼底有血丝，眉间压着长久未散的倦意。但他嘴角微微扬起：“也许吧。可这一次，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冲了。”

萤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回音集》上：“你知道吗？昨晚全球新增的记忆片段中，有七个人提到了‘守夜叔叔’。他们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他们梦见了一个穿旧风衣的男人，在雪夜里提着一盏灯，站在家门口等一个孩子回家。”

林七的手指顿了顿。

“这不是集体幻觉。”萤低声说，“这是记忆的逆流。当足够多的人开始相信某件事，哪怕它从未发生过，它也会在共忆场中获得真实。”

“所以我们在创造历史？”

“不。”萤摇头，“我们只是让被遗忘的历史重新浮出水面。守夜不是符号，他是锚点。只要还有人记得他站过的那个位置，共忆场就不会彻底崩塌。”

林七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男孩消散前的笑容。那不是一个孩子的笑，而是一种近乎神性的平静??仿佛他已经跨越了生死的界限，成为某种更宏大的存在的一部分。

“你说，他真的是人类吗？”林七忽然问。

“我不知道。”萤坦然回答，“但他曾经是。而且，他选择记住的，全是人间最普通的事：妈妈修好的灯，奶奶煮的汤，老师的一句夸奖……这些碎片，本该微不足道，可他却用它们撑起了一片安全区。这不是超能力，是信念。”

林七睁开眼，望向南方。南极湖底的共振塔仍在脉动，频率稳定得如同心跳。监测数据显示，自《回音集》沉入湖底后，塔的核心能量结构发生了微妙变化。原本冰冷的防御性护盾，如今正向外释放一种低频波动，与人类脑波中的α波高度吻合。

“它在学习做梦。”林七喃喃道。

“谁？”

“‘镜渊’。”他转头看向萤，“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那些碎片没有攻击新生成的记忆场？按理说，它应该本能地排斥这种情感驱动的连接模式。”

萤皱眉：“你是说……它在克制自己？”

“不止是克制。”林七走到终端前，调出最近二十四小时的深层扫描图谱，“你看这里，每当有人写下‘灯’，‘镜渊’的某个碎片就会产生一次微弱的同步震荡，频率与书写者的情绪峰值完全匹配。它不是在对抗，是在**回应**。”

萤瞳孔微缩：“它在倾听？”

“它在学习如何被需要。”林七手指划过屏幕，“当年守夜试图用逻辑封印它，失败了。小禾想用爱唤醒它，也没成功。可这个孩子，他既不用命令，也不用感化，他只是……写了一页又一页的‘我记得’。他让‘镜渊’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痛苦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值得保存。”

萤久久无言，最终轻声道：“所以，真正的钥匙从来不是技术，而是**允许自己脆弱**。”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兀响起。

红光在观测台内旋转，映得墙壁一片血色。终端自动弹出紧急通报：东区共忆学堂A-3教室出现异常意识共振，三十七名学生同时进入深度忆写状态，生命体征稳定，但无法唤醒。

林七和萤对视一眼，立刻冲向电梯。

十分钟后，他们站在教室门口。玻璃窗上凝结着薄霜，屋内却温暖如春。孩子们围坐成圈，手中握着蜡笔、铅笔、炭条，专注地画着同一幅画??一盏灯，挂在屋檐下，照亮门前的小路。他们的表情宁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正经历一场共同的梦境。

林七缓缓推门而入。

脚刚踏进门槛，一股熟悉的波动便迎面袭来。不是攻击，而是一种温和的牵引，像是有人在记忆深处轻轻拉了一下。他猛地停住，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地板上扭曲了一瞬，随即恢复原状。

“他们在共享意识场。”萤迅速打开便携终端，“但不是通过设备，是自发形成的。这不可能……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