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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段性(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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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的通缉令瞬间下发至全市所有警务单位,他的照片和信息出现在每一个巡逻警员的终端上。天网监控系统调整了算法,重点识别与桑塔纳车辆特征及张贺体貌相似的目标。

然而,张贺仿佛再次人间蒸发。他那辆黑色桑塔纳被遗弃在停车场后,就再没有使用任何已知的交通工具或身份信息出现。他像一个精通反侦察的老手,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常规的追踪手段。

时间在焦灼中又过去了一天。王锐笔记中剩下的坐标时间点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众人心头。虽然已经加派了监控,但谁也不知道“夜枭”下一次会以何种方式、在哪个地点发动袭击。

司编年和蔺才离几乎住在了办公室,反复分析着所有与张贺和“净坛”相关的线索,试图找到他的藏身之处或者下一个行动规律。

“化工厂……八年前……”蔺才离盯着张贺的档案,脑中飞速运转,“他被开除的时间点,与‘剥茧’案发以及我们针对‘净坛’的行动失败时间非常接近。这绝不是巧合。”

“你是说,他可能就是因为参与了‘净坛’,或者其行为引起了厂方注意才被开除的?”司编年问道。

“很有可能。而且,他对霉菌和化学品的了解,为‘净坛’那种扭曲的‘净化’理念提供了技术支持。”蔺才离站起身,走到城市地图前,“一个被开除后心怀怨恨、又拥有专业知识并沉迷于邪教理念的人……他会躲在哪里?”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最终停留在城西区与邻市交界处的一片区域。那里有不少废弃的工厂和仓库,包括张贺曾经工作过的那家化工厂的一个老旧分厂,据说早已停产闲置。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者说,那里对他有特殊的意义。”蔺才离的目光锁定在那个废弃分厂的位置。

“查这个废弃分厂!”司编年立刻下令。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该分厂已废弃超过十年,产权复杂,处于无人管理状态。近期,附近居民反映偶尔在深夜看到里面有微弱灯光,但以为是流浪汉,并未在意。

“就是他!”司编年几乎可以肯定。张贺极有可能利用自己对那里地形的熟悉,将其作为了藏身和准备“仪式”的巢穴。

事不宜迟!司编年立刻组织精锐突击力量,准备对废弃化工厂分厂进行突击搜查。

“这次我跟你一起进去。”蔺才离看着司编年,语气不容拒绝。他需要直面张贺,需要为八年前的事情,也为了彻底终结这一切。

司编年看着他那双坚定无比的眼睛,知道无法阻拦,点了点头:“好,跟紧我。”

夜色再次成为最好的掩护。数辆没有任何标识的车辆悄无声息地停在距离废弃分厂几百米外。突击队员穿着黑色作战服,佩戴夜视仪,如同暗夜中的猎手,迅速而安静地散开,形成包围圈。

厂区内部比想象的还要破败。锈蚀的管道如同巨蟒般缠绕在厂房外壁,破碎的窗户像一张张黑洞洞的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试剂和霉变混合的怪味。

司编年和蔺才离跟在突击队后面,小心翼翼地向主厂房推进。根据热成像扫描,厂房深处有微弱的热源反应。

厂房内部空间巨大,堆满了废弃的反应釜、管道和不知名的容器,地形极其复杂。队员们借助战术手电和夜视仪,交替掩护前进。

突然,走在前面的尖兵打了个手势——有动静!

所有人瞬间屏住呼吸,隐蔽在设备阴影后。

前方传来细微的、像是玻璃器皿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低低的、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

透过设备缝隙,他们看到了一个身影。他背对着入口,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工作台前忙碌着。工作台上摆放着各种烧杯、试管、酒精灯,以及一些培养皿,里面生长着颜色诡异的霉菌。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电路板和化学原料。

正是张贺!他比通缉令照片上显得更加消瘦和邋遢,眼神在酒精灯跳跃的火光下,闪烁着一种病态的专注和狂热。

他似乎在配置着什么。

“行动!”司编年一声令下!

突击队员如同离弦之箭,从多个方向猛扑过去!

“警察!不许动!”

张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猛地回头,脸上瞬间闪过惊慌,但随即又被一种扭曲的疯狂取代。他非但没有束手就擒,反而一把抓起工作台上一个盛满不明浑浊液体的烧杯,就要向冲过来的警察泼洒!

“小心!”司编年厉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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