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第2页）

睫毛颤了颤，他垂下眼，盯着萧念搭在自己胸前的手——那手指修长，指腹有留下薄茧，此刻却轻柔得像在触碰瓷器。

徐段尉想开口，声音却碎在喉间，像是被萧念突然加重的掌心压了回去。

萧念的拇指在他心口摩挲，仿佛要剖开那层布料直接触碰跳动。

萧念的眼神烫的要命，眼底燃着某种灼烫的光，像要将人烧穿。

徐段尉的耳尖开始发烫，蔓延至整片耳廓。他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时带动萧念的手掌微微颤动。这细微的共振让他更慌乱，却又生出某种奇异的安心。

他猛然抬头，目光撞进萧念的瞳孔——那里面翻滚的不是戏谑或玩笑，而是浓稠到几乎溢出的情绪，像暴雨夜的海，浪涛要将人吞没。

“我爱你，至死靡它。”徐段尉的音量轻得像羽毛落地。话音未落，他耳根的红已蔓延至脖颈，仿佛被火舌舔过。

萧念的呼吸骤然停滞，搭在徐段尉胸前的手猛地收紧。他听见了，清晰的像是直击脑海，带着颤抖的尾音，却比任何誓言更锋利。

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炸成惊雷。萧念从未想过，徐段尉的坦承会让自己如此失控——那心跳声此刻从对方胸膛传来，与他自己的脉搏共振，仿佛两根琴弦在同一个频率上断裂。

两人贴得更近了，几乎要融进彼此的温度里。徐段尉的呼吸喷在萧念颈侧，带着体温的潮气。他能感觉到萧念的心跳正透过相抵的胸膛传来，那节奏比他更激烈，那可心脏像是要破土而出似的。

萧念忽然将额头抵住徐段尉的额角，两人的鼻尖蹭过，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徐段尉下意识要往后缩，却被萧念扣住手腕按回怀中。他们就这么相拥着，膝盖抵着膝盖，胸膛贴着胸膛，心跳声在寂静中愈发清晰，仿佛两枚共鸣的钟。

“再说一遍。”萧念的声音闷在徐段尉肩窝，带着潮湿的沙哑。

徐段尉僵了一瞬，耳尖的红已蔓延至耳后。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在萧念的注视下滚动，再次开口时，声音稳了些许：“我爱你。”这次音量稍重，尾音仍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扣住徐段尉手腕的力道松了半分，却又将拥抱加深。徐段尉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那心跳声如狂潮，几乎要盖自己。

他将所有的汹涌都压在了这拥抱里——萧念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此刻却只敢用体温传递岩浆的温度。

房间内只剩呼吸与心跳的交织声。徐段尉的指尖不自觉蜷缩，蹭过萧念的腰间，触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徐段尉的手像是带着火种，将萧念原本僵硬的躯体一点点融化。他们就这么僵持着，仿佛要将彼此的脉搏刻进骨血。

良久，萧念松开手腕，指尖却转而抚上徐段尉的耳廓。他轻捻那通红的耳尖，拇指蹭过耳垂，惹得徐段尉浑身一颤。

此刻的坦承，像是彼此将心脏剖开捧给对方看。

萧念的指尖顿住，片刻后，他忽然将徐段尉的头颅扳起，迫使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

徐段尉看着他的眼睛，看得出了神，徐段尉感觉萧念有种魔力，他身上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

不知何时，萧念的唇忽然贴上徐段尉的额头。那触碰轻得像蝴蝶振翅，却让徐段尉浑身僵直。他不敢动，怕惊扰了这脆弱的温柔。萧念的吻沿着他的眉骨滑下，停在眼睑，徐段尉的睫毛在颤，却仍固执地睁着眼，凝视着萧念——那眼神里盛满了爱意，浓得化不开，像要将人溺毙。

萧念的手指忽然覆上徐段尉的眼睛。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徐段尉睫毛颤了颤，下意识想睁眼，却被萧念用拇指轻轻按住了眼睑。

那力道极轻，像怕碰碎了什么易碎的物件。徐段尉听见萧念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带着潮湿的热意，喷在自己鼻尖。

萧念忽然翻身上压，动作利落却刻意放轻了力道。萧念的手仍未离开徐段尉的眼睑，另一只手护在他后脑，掌心像一片温热的云，遮住所有光线。

萧念的唇忽然落下来，动作很轻的。徐段尉的唇瓣被那点湿润的暖意扫过。

萧念的没有过多停留，只蜻蜓点水般掠过，却足以让徐段尉的呼吸凝滞。

没一会儿，那触碰又落下来，这次更缓，带着试探的迟疑。徐段尉的喉结不自觉滚动，耳尖的红晕从脖颈蔓上耳廓，烫得像被火燎过。

徐段尉终于睁开眼，撞进萧念的瞳孔。那眼底的爱意浓得化不开，还有一片灼烫的坚定。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唯有相拥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在黑暗中清晰可闻。他们以唇齿相触，以掌心相抵，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温存，一次性补回。萧念的吻渐深，却始终带着克制，像是怕惊醒了这场迟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