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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靡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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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段尉彻底懵了,眼神直愣,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心跳声像擂鼓般震得耳膜发颤。

萧念的话语在脑中反复回荡,三个字像滚烫的火星,灼得他脸颊发烫。屋外刮进一阵冷风,透过窗子的缝隙,吹到里屋,他却浑然不觉。远处街市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唯有眼前人灼灼的目光。

萧念见徐段尉没有回应,心里又痛又酸涩,萧念忽地轻笑一声,眼底却泛起潮意。

他说:“是我心急了。”

声音轻得仿佛被秋风揉碎。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进袖口,紧紧握着手,疼得真切。

萧念的手从徐段尉肩头滑落,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僵硬的腰间,最终轻轻覆上他微颤的手心。

温热的触感像一道电流,惊得徐段尉浑身一震。萧念顺势起身,掌心用力,将瘫坐在地的人一把拉起。徐段尉依旧呆愣地看着他,但心里的那些东西他早已明晰。

徐段尉重心骤然前倾,双臂猛地扣住萧念的肩,将他扑倒在身后的青石板上。萧念的后背撞上石板,闷哼一声,未及反应,徐段尉已压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带着酒酿般的醇厚与颤栗。

两人的衣袂纠缠在一起,暮色中,徐段尉的瞳孔深处翻涌着暗潮,喉间终于挤出一声嘶哑。

“你说……你说你没骗我。”尾音散入风里,惊得远处一盏摇晃的灯笼骤然熄灭。青石板上的温度在两人交叠的体温中悄然攀升,仿佛连风也凝滞了片刻。

“我没有骗你,我爱你,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真的话了。”

徐段尉喉间那团哽了许久的涩意,终化作一声低哑的“好”。

话音未落,萧念的掌心已贴上他脊背,仿佛要穿透衣料,将彼此的温度烙进骨血。

徐段尉亦不自觉地俯身,两人的胸膛隔着薄衫相贴,心跳声在寂静中交织,如两枚错位的铜钱,在风停歇的缝隙里,铿然共鸣。

远处街市的喧嚣、灯笼的摇晃,皆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世界骤然坍缩成一方青石板的天地,唯余彼此温热的吐息,在暮色中织成一张绵密的网。

天更暗了,唯有头顶一盏灯笼的光晕,将两人交叠的影拓在石板上,边缘被暖意晕染得模糊,仿佛连光阴也在此刻放缓了流速。

萧念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轻得像是怕惊碎了这一刻的安宁,他微微偏头,鼻尖蹭过徐段尉颈侧的衣襟,布料间细碎的摩擦声,竟比远处街市的喧闹更清晰。

徐段尉喉结微动,终是伸手,轻轻抚上萧念的后颈,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去,仿佛要将未尽之言,都揉进这无声的触碰里。

风不知何时停了,连月光也悄悄敛了锋芒,只余下青石板上两道相叠的影子,被灯笼的光晕温柔地拥抱着,仿佛天地间,唯剩这方寸之间的温度,在无声地诉说。

心跳共鸣时,连光阴都会驻足,为这寂静的甜,让出片刻的永恒。

萧念的指尖沿着徐段尉后颈的弧度轻轻游移,忽而收拢,指腹精准地捏住颈侧那块微凸的筋肉。

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徐段尉的脊背陡然绷紧,头颅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起,喉结在萧念眼前滚动出一道紧绷的弧线。

萧念的呼吸拂过他扬起的下颌,带着若有若无的轻笑,仿佛一片羽毛搔过徐段尉的耳膜。

徐段尉的瞳孔微缩,刚要开口,萧念的手却突然下压,力道温柔却不容抗拒,将他的头重新向下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两人的鼻尖在咫尺间相抵,呼吸如丝线般缠绕、交叠,热气在彼此的唇齿间氤氲成雾。

“尉尉,我想听你亲口说。”萧念一字一句,非常认真的说。

暮色悄然浸透窗棂,将房间染成一片暧昧的琥珀色。

徐段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木质纹理,指节泛白。两人的膝盖相抵,布料摩擦出细微的声响,空气中浮动着某种紧绷的静默。

萧念伸手,掌心覆上徐段尉的胸膛,隔着衬衫布料能清晰感知到对方的心跳——那震动如擂鼓,一下一下撞着他的手掌。他微微倾身,鼻尖几乎要蹭到徐段尉的脖颈,声音低哑:“尉尉,我想听……”

徐段尉喉结滚动,喉间哽住一团灼热。他向来镇定自若,此刻却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地板的凉意从膝骨渗进骨髓,他反而绷紧了脊背,仿佛这样能稳住摇摇欲坠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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