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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9(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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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给他时间想,撩起帘子坐回床边,托腮看他,一寸一寸,似乎要把这些年来亏欠的都看回来,少看一眼都不行。

许是她的目光太热烈,谢澄福至心灵,竟真的会悟了她的言下之意。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青年家主顿时方寸大乱,窗外的照殿朱榴一瞬间全然盛放,就连远处的杏花林似也觉察到主人情绪的动荡,簌簌摇动起来,摇落满地烟雪。

谢澄恼于这秘境的出卖,闭了闭眼道:“不行……那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南星:“……”

喂,你想太歪了吧,她不是这个意思!

这下尴尬的人变成了两个。

沉默良久,南星忽然道:“也对,我们虽然合过命线,办过婚仪,但没拜过天地,也没有洞房花烛,的确算不得夫妻。”

“又拿话激我?”

南星笑笑,抬眼直视他:“事实如此,你可要小心了,没名分你就管不着我,万一某天我红鸾星动,突发奇想抢个年轻貌美的小郎君回月崖当……”

忽然,南星主动闭嘴,停止一切胡说八道的挑衅之语。

她眼见着谢澄修长的手指搭上腰间玉扣,有条不紊地去解。他动作分明不急不躁,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滞,可等南星反应过来时,他已……

说实话,比她想象中还要令人满意。

剑修的体魄,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无可挑剔。但轻易不动怒的人一旦生起气来,也是真吓人。

南星抬手拉上帘子,绝情地阻挡他的视线。

谢澄将衣袍随手丢到一旁,慢慢走近,眼底愈发晦暗。

如今的她活泼不少,许是跟江湖人打交道更多,言谈也变得大胆,他对她的若即若离毫无招架之力。

她方才那句“设想”令谢澄莫名想起舟岱,那少年是比自己年轻,以至于他居然真的还在耿耿于怀。这辈子,他也只会在关乎她心意的事上,生出这般可笑的自卑。

谢澄心念一动,一道劲风刮过,灭了满室灯火,只余两根喜烛。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对此处的一切都万分熟悉,数千个日夜,他孤身在此以酒浇愁,偏生又千杯不醉,连酩酊入梦去见她都做不到。

而现在,她自己闯进来了。

南星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她的调教颇有成效,谢澄现在终于知道生闷气不好,要直白地、露骨地、横冲直撞地表述出来。

滚烫的身躯从身后靠近,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与帷帐之间,火红的洛神色长裙如花瓣般被层层剥落,呼吸纠缠着漫上来,他含住她最敏感的耳垂,轻喘着控诉:“……拜天地,入洞房……这本该是我们五年前就做完的事。”

窗外花枝轻颤,泉水叮咚,屋内烛影摇红,帐暖春深。

五年隔阂被撞碎,那些说不出口的思念、歉疚、爱恋,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宣泄口。

“不是说让我好好‘求’你?别躲,躲了求不到心坎上。”

“……”

“满意吗?师妹。”

“……滚。”

“这就是你承诺的‘好听话’?嗯,确实很好听。”

“……”

事毕,谢澄先抱着昏睡的南星沐浴,再自己简单洗漱,他撩起纱帐,重新将人揽回怀里,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她总对他很好,即便自己已被喂到餍足,几次三番有停歇的意思,但又架不住他半哄半求,屡屡纵容。

谢澄指尖绕着她刚擦干的发丝,凝眸望去,怀中人睡得正沉,暖融的烛光映在她莹白的肌肤上,几处他情难自禁时留下的红痕若隐若现。

他指腹极轻地拂过那些痕迹,心头被一种饱胀的、滚烫的情绪填满。

南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更深地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讨厌你……”

谢澄无声轻笑,忽然又想起之前混沌提过,幻情天的效果在同房后会消失,他又低头,追着她轻声问:“是喜欢的讨厌,还是讨厌的讨厌?”

睡梦中的南星伸手去堵他的嘴,这人折腾她整晚,现在还不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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