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页)
婚后第一年,我们的厨房里,她烧焦了排骨,笑着骂我:「林泽然,你敢嫌弃就睡沙发!」她吻我,烟雾里她的笑如星光闪烁,照亮了我的生命。
我颤抖着打开信封,是一式三份离婚协议书,是老王和高律师敲定的最终版本,清清楚楚地是她亲手签名。我想撕碎它,想爆发,可只能克制着柔声问:「颖颖,儂为啥要这样?」
她看着我,眼神却很空洞,只是重复道:「林先生,请签字。」
我咬紧着牙籤下名字,笔尖几乎划破纸面,那一刻,整个人掉进了无底深渊。
娜娜站在一旁,黯然神伤:「泽然,对不起,勿要怪我!求求儂!」她的泪水和委屈的眼神让我无言以对。她并没有恶意,而是爱我爱得偏执。她花了一百万万,只为我买来颖颖的「陪伴」,给我带来最后救赎的机会。我应该是愤怒,还是哀伤,或者是感动?
她哽咽着说:「我没脸陪着儂,就把时间留给儂吧!」说完,便转身拖着行李箱,走向停在门外的保姆车。
天亮了,别墅卧室里,白色纱帘随风轻动,玫瑰花瓣散落在床头,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玫瑰香水的混合气味,熟悉得让人窒息。颖颖只穿着肉色丝袜和高跟鞋,用嘴的湿热唤醒了我。她抬头,轻声叫:「老公,倷醒了伐?」我低声回应:「颖颖,儂阿拉好好谈谈,好伐?」她没答,笑着跪在床脚继续动作,伸出纤细的手指抚上我的胸口,动作嫺熟。她舌尖轻舔,闷哼声甜腻得像在勾魂,她呢喃着:「老公,倷想我伐?不用戴套,我上环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逕自慢慢爬上来,坐在我的胯部,阴道紧得让我疯狂,高潮时她尖叫着抓我后背,淫液淹没了我,性感得让我魂飞魄散。可每次高潮后,她的眼神依旧空洞,铂金阴环闪着冷光,提醒我她只是娜娜租来的「性奴」。
我试着唤醒她:「颖颖,还记得儂让我骑车带儂去江边,结果儂嫌我慢,抢着骑?」
「那是倷技术差,差点儿撞树上了!」她的笑和从前异样,可眼神总有丝疏离,像在表演,演得太像,连我都差点信了。她的手又来轻抚我的胸口,指尖微颤,刺得我心痛。我不敢想,如果她被别人拍走,也会这样那样笑着、陪伴那人吗?
我试图和她谈我们之间的事,跟她讲述我对她的掛念,说我并不想失去她。可是,她对这些话一概无感,只是用妮妮的眼神看着我,嘴唇贴上来,用肢体语言打断我的独白。
第二天中午,阳光洒进卧室,落在白色床单上,勾勒出颖颖侧卧的轮廓。她静静凝视我,眼底泛着红潮,泪痕乾在脸颊,睫毛上掛着细小的泪珠,折射着窗外的光。她的眼神柔和如春湖,仿佛回到大学时,她看我写代码,笑着说我「眼木木」的模样。我心头一暖,低声问:「颖颖,儂醒多久了?」
她没说话,伸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温润如玉,轻轻滑过我的眉毛、鼻樑,像在描摹我的轮廓。她的指节微微发抖,像怕吵醒这场梦。泪光在瞳孔颤抖,嘴角微微上扬:「老公,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旅游伐?倷背我,摔了一跤,笑得我直不起腰。」
我捏了捏她的脸,强装轻松:「谁让儂非要我背,摔了还怪我。」她扑哧一笑,推开我的手:「倷还是忒赖皮!」
我们对视,笑了,仿佛回到那个夏天,草香混着她的笑声,世界简单得只有我们俩。可她表情总带着疏离,像在演戏。我搂着她,吻她的发顶,低声说:「颖颖,我想让儂一直这样笑。」她点点头,鑽进我怀里,头发蹭着我的下巴,玫瑰香鑽进鼻尖,混着她身上的温热。我轻抚她的背
,纸巾帮她擦,她瞪我一眼,抢过纸巾:「我又不是小囡。」可她的眼神弯弯,像大学时偷吃我薯片的模样。
我逗她:「还说不是小囡,酱汁都不擦乾净。」
她踢了我一脚,笑得像春花绽放。
傍晚,我们坐在海滩的长椅上,夕阳沉入海面,灯光如碎星闪烁。颖颖靠在我肩上,低声道:「老公,今朝像做梦,感觉阿拉又回到从前。」
我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肩:「颖颖,我想让儂一直这样笑。」
她点点头,泪光在瞳孔颤抖:「老公,我想跟倷好好呐。」
「颖颖,阿拉的事都是我不好,儂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难过。我和娜娜儂可以原谅我吗?阿拉一道回家吧!我给儂再找个心理医生,一起面对好伐?」
她的手僵住了,身体抖个不停,喃喃自语:「娜娜李文娜儂爱伊老公儂可真调皮。」她的手慢慢伸进我的裤襠,凑近在我耳边悄声说,「儂又想要了,对伐?」
我拉开她的手,搂紧,用热吻阻止她的动作,心中因妮妮的再次出现而剧痛。我知道,这三天的陪伴都是假的,她的温柔是表演,她的笑是租来的。
第四天早上,颖颖自己叫来了保姆车,和我一去机场。在飞机上,我们坐的是娜娜安排的头等舱,颖颖在我耳畔轻声唱起了《小幸运》。唱完,她与我十指紧扣,头靠在我肩上,眼泪默默滑落。
我轻声在她:「颖颖,回来吧,阿拉勿要离婚了。跟我一起,啥事我都能接受,只要阿拉在一起。娜娜李文娜,我跟她分手,阿拉还是夫妻,好伐?」
她不说话,沉默地靠着我,泪水洇湿我的衬衫。我拒绝了空姐的服务,只想抓住最后的机会挽回。可她的沉默像一座冰山,把我推向绝望的深渊。
到达虹桥机场已经是下午2点多,接机大厅里人群熙攘,乱成一锅粥。颖颖走在我身前,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头发高高盘起,下机前化上了精緻的妆容,玫瑰香水味若隐若现。她沉默不语,眼神冷漠,像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我拖着两人的行李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她的秘书,手里拿着平板,早已在出口恭敬地等候着。娜娜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圈发黑。看到我们,秘书快步上前,点头哈腰,像伺候女王:「苏总监,项目进度已经整理好,下午的会议安排在」
颖颖打断她,冷酷果断地答道:「直接发我邮箱,先去浦东南路民政局,十分鐘后上车。」
我追到她身旁,看着她的侧脸,那个在普吉岛用叫我「老公」的颖颖,仿佛从未存在。她的轮廓还是那么美,杏眼微挑,鼻樑挺直,可眼神冷得像冬天的江水,用果断的指令处理业务。我低声问:「颖颖,儂要勿要讲两句?」
她转头,眼神扫过我,她的温柔荡然无存:「林先生,请你先上车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娜娜站在我身后,伸手拉我,低声问:「泽然,儂还好伐?」她的手指冰凉,带着颤抖。我甩开她的手:「儂勿要碰我!」
见此场景,秘书转过头,假装帮着司机整理行李。娜娜的眼眶红了,带着哭腔小声说:「泽然,我晓得儂恨我」
我没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沉到深海里,窒息而死。
上了车,颖颖坐在我身边,对秘书说:「创意部的提案再改一版,色号好好检查一下,肯定用错了,客户那边我亲自去解释」
她已经是真正的「苏总监」,我知道她的才干足以胜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戏剧性。而此刻的她,又与调教台上的「妮妮」、别墅里的「性奴」判若两人。娜娜坐在后排,几次想抓我的手,都被我甩开。她低声哽咽断续:「求儂勿要这样我真勿晓得会这样」
车子停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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