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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晚,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程羡之说,“换个方法折磨我,报复我,好吗?”
陆听晚含糊地喊了一声,“程羡之,我想要……”
“给我吧……”拖起的尾音就像点燃浴火的种源,把他燃透了。
程羡之再顾不得什么君子,他们本就是夫妻,此刻不过是行三年前本就该行的夫妻之礼。
“是你自找的。”指尖嵌入她发丝里,陆听晚在愉悦中闷哼,一声声敲打在他心口。
他撕开了衣袍,不再是衣冠楚楚的程尚书,是无人看见的夜里,阴暗又极度渴求的可怜人。
陆听晚的索取那么热烈,他明知那是一场虚幻,却想象成是她真心实意,清醒的交付。
“你也喜欢的,可对?”程羡之在她耳边呢喃,此刻说什么她都应。
“喜,喜欢……”
“那陆听晚可也喜欢程羡之?”
“唔……”她又寻着那凉意。
“只喜欢我,是吗?”
“程羡之,”陆听晚迷糊,“你好吵。”
程羡之掌心覆在腰侧,沉哑着,“阿晚,我帮你。”
陆听晚唇寻着他,程羡之刚离开又覆上去,安抚焦躁的小狐狸后又说,“你若后悔,也不能了。”
他半撑起身躯,陆听晚闭得很严实,程羡之也并非那么熟练,都是第一回。
他哑着嗓音,“你这般藏着,我如何帮你?”
陆听晚似听见了,配合着。
风声猛烈敲击窗棂,把那些声音淹没了。涣散的眸子透出难以承受的情愫。
“程羡之。”她又喊了他的名字。
“嗯……”
山风刮过别苑,温池的水汽犹在,屋内的热气经久不散。
矮榻吱呀吱呀,帷幔在她拉扯下撕出声音。
夜半深更,窗外寒风仍在扫动,迷迷糊糊中,陆听晚只喊着,“累……”
程羡之抚在她鬓间,眼神要把她揉碎了,陆听晚闭着眼,困及了,整晚下来意识似清醒又模糊,那药物的难受也逐渐散去,可也不知他要了几回,只听程羡之一次次低沉唤着。
“要来了!”
“阿晚,我爱你。”那些沉声的话语似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却得不到她同样回应的爱意。
“阿晚,来了!”
沉息在躁乱里戛然而止,他又恢复那股光风霁月地模样,拨开额头的乱发,轻轻落吻,眼神带着一丝伤情,也不知这般是对是错,“若此刻的你是清醒的,我很高兴。”
怀里的人呼吸匀称,睡熟了。
他紧紧的将人拥护怀里,薄纱隔着彼此的余热。
没睡多时,晨曦照进别苑,山上的鸟雀扰醒程羡之,他侧身睁眼,怀里的人还在睡,长睫微颤,他吻在眼眶。
臂弯的人有了些动静,翻个身继续睡,他手臂未曾离开过,下颚抵在陆听晚肩窝,白皙玉腿露出一半,肩颈处有咬过的痕迹,薄纱下藏起的还有更多处。
室内的湿气早已散尽,比昨夜看的清楚。
他又眯回去,再醒时,天亮全了,暖阳照过屋顶,陆听晚睡醒了,浑身酸疼。
头也昏沉的,她侧了身,似不大对劲儿,沉了一会儿,都想起来了。
昨夜……
她把被褥往上拉了拉,程羡之也醒了。
两人都有些拘谨,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昨夜……”陆听晚磕磕巴巴,又不知道如何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