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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出来,别怕。”程羡之声音温柔透了。
“不,”陆听晚尽量克制清醒,“不可,我,我动不了,没,没有穿衣裳……”
“你别过来……”
程羡之清楚她的顾虑,去衣架拿了她的衣裳,安抚说:“我闭着眼,看不见。”
陆听晚这才卸下防备,此刻别无他法,她没有心力去探究为何程羡之会在此处,更来不及细想那药的由来,心中那股渴望不断渗入,想侵蚀她最后的理智。
黑靴踩入池子,耳中传来清冷的水声,似轻潮漾在她心间,吊起她的痒意,陆听晚眼神涣散,迷离地望着近在眼前的轮廓,却被雾气遮住了大半。
她想抬手拨开迷雾,抓住那轮廓看清楚,浑身无力,却使不上丁点力气。
程羡之手中外衫附上,方才睁开了眼。
他爱陆听晚,却不愿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俯身时双手浸入水下,再次起身时,将人从温池里带出来。
身上的水流浸入他衣裳,湿透了。指尖触碰到不可想象的丝滑,他握了拳头,不去想这种感受,克制自己不能生出旁的欲念。
温室内一张矮榻能供人歇息,不算宽,他将陆听晚放置此处,又给她拿过衣裳,背过身,“你先穿上。”
陆听晚四肢无力,勉强扯着那些衣裳,越理越乱。
程羡之走到窗前,推开密不透风的支摘窗,冷风滚入,屋内进了新的空气,把那些温池的潮热卷了出去,内室的矮榻被屏风遮挡,从窗往里看不清晰。
“感觉好些了吗?”程羡之倚窗,隔着屏风,只能看见虚影。
那股热流驱散些许,却没法彻底让体内的药物消散,陆听晚感受进来的凉意,开始变得贪婪。
“难受。”
“穿好了吗?我带你出去。”
“好了。”
程羡之冷静了会儿,看见榻上的人,眉眼紧锁,似在压制什么,她身上衣裳穿的并不是那么整齐,只能算是随意挂着,体内的燥热让她并不想把领口系上。
程羡之抱起她往外走,方才察觉门外是锁上的。
幽深的眸光窥探到不安,他望着怀里的人说,“门从外边锁上了。”
“出不去。”
陆听晚身上难受,感受到他的凉意,双臂不自觉朝他搂紧,她已然听不清程羡之说的话,只是一股脑的用腰身借着力量往他身上贴。
正在遐思如何是好的程羡之,被她此举惹得背脊僵硬。
“陆听晚?”声音哑透了。
“你身上是凉的。”她离开些许,赤裸裸地盯着他眼睛。
昏暗中,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喉咙连连吞咽,暗哑道,“我知道你难受,再忍一忍。”
他能从窗户出去寻人开锁,他把陆听晚放置矮榻,松了手要走,起身时手腕被拽了回来。
“别走。”
另一只紧握的拳头诉说此刻挣扎的他,“我很快回来。”
没等他转身,陆听晚已经扑上去,“帮我一回。”
“最后一回。”失去了理智的她,变得极度渴求,那欲望勾着两个人,逐渐失去矜持。
在得到了那一丝凉意后,她便再难以控制,保持的最后一丝理智全然崩溃。
她蹭着冰冷的面颊,程羡之纹丝不动,在取舍,又心间刺痛,明知此刻的她这般求要并非本意,而是药物所致。
若是今夜进来温室的人并非自己,而是他人,她可也会这般乞求?
思及后,程羡之大步离开,走到窗台后却未见他翻出去,而且关紧了窗,又到房门从里边又上了锁。
陆听晚就像一条水蛇,褪掉了一层包裹的外衣,无章法的缠绕,吻在冰凉里,吸着甘泉。扣住腰肢的掌心未能让她再进一步。
“陆听晚,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程羡之痛苦,“倘若明日清醒后,你若是后悔做此决定,我该恨死我自己。”
“你告诉我,我要不要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