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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何以屹立不倒,雪儿可知因何?”

“自是父亲得圣上青睐,百官敬重。”

公孙饮冷笑,“圣上青睐之人不在少数,哪些不是被姜党赶尽杀绝,一个人若想护住自己的利益,就得找到破坏利益的本源,从根拔起。”

“父亲的意思是?”

“若有人挡道,杀便杀了。”

“父亲!”

“杀人有很多法子,无需自己动手,雪儿可懂?”

她是不喜欢陆听晚,可也没有到要取她性命的程度,忽而小腹有了动静,踢了踢她的肚皮,她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只是为了孩子,她得争取一把。

若陆听晚死了,程羡之就会留下自己吗?公孙雪内心挣扎,日暮前夕回了程府。

程羡之的伤好得快,正常起居与行动已经无碍,只是伤及筋脉,需要慢慢养方能舞刀弄剑,陆听晚见他伤好,想着也该回宫了。

这些日子留在书房的东西,都要搬回雁声堂,原本程羡之用的书案,摆放的都是她的机阔。

程羡之起初念叨她,又被她三言两语打发了,只*道是自己一夜十往照顾病人,也该得到一张自己能够随意使用的书案,程羡之懒得与她力争,随她了。

他挑起一件木具,转在手里打量,绕在她头顶,“这是什么?”

“你别碰!”陆听晚要去拿,程羡之不肯,又抬高了些。

“还我!”

“拿得到便还。”他挑起一抹逗趣,藏了坏心思。

陆听晚气急了,奈何他身量高出些许,尽管自己垫脚,他有心抬手,自己压根碰不到。

还似乎看见他眼里的戏弄,索性她踩上矮凳去,撑着他肩头,在她受力下,原本的伤还是存在感知。

程羡之本能下压,陆听晚骤然脚滑,又失了支撑,跟着惯性往后仰,程羡之眼疾手快,手臂绕过她后腰,接住了,陆听晚背部贴着书案,程羡之拿着机阔的手撑在案侧,鼻尖几乎触到一块,渡过彼此的气息,屋内霎时寂静。

门外一个身影立在屋檐,正巧瞧见这一幕,压抑地愤恨滔滔不绝,公孙雪眼尾泛红,咬碎了恨意,没再往里进,只是转身离开了书房,袖中紧握的拳头是下定了决心。

“你,你起开。”回过神的陆听晚推开他。

程羡之直起身,似有不舍地移开目光,还有抵在她后腰的手掌抽回,留下她的温度。

“不识好人心。”他正了衣襟,这动作有些耐人寻味,就好像二人方才在此处做了什么不能见人之事。

“若非你抢我东西,我又怎会摔倒。”

“我不过是问你此为何物,你紧张什么?”程羡之握着右腕,方才受力扭到了。

“关你何事?”

“明日我回锦华宫了。”陆听晚抱起自己的东西,落荒而逃。

程羡之唇角挑起,似还在回味适才的气息,而后朝那早已没影的屋外笑了笑。他笑得很好看,只是陆听晚看不见。

“先前觉着,陆听晚心不在羡之身上,她又一心在锦华宫当差,可这些日子二人朝夕相处,大人本就对她有意,父亲说的对!”公孙雪握紧桌角,长甲嵌入掌心,露珠看着害怕。

“大夫人,莫要置气,主君对您还是留有情分的。”

“哼,”公孙雪冷笑,“情分?”

“他巴不得早日送我走,好抬陆听晚做名正言顺的大夫人吧。”

窗外初冬寒气入内,屋内烧起了炭火。

“起风了,钦天监说,明日会有初雪降下,这场雪来势汹汹,有些东西该是埋在雪里,尘封万年。”

露珠听不明白。

程羡之伤势好后,在书房养伤一个多月,也是憋得烦闷,禁军营中要准备搏斗赛的训练,寒舟来禀告了些事宜,程羡之不放心,刚用完早膳便出了城。

陆听晚正要收拾入宫需带的东西,露珠搀着公孙雪入了雁声堂,庭前的葡萄枝枯透了,冷风戏谑,风信刚从内室补了炭回来,陆听晚裹着一身月白斗篷,窝在卧榻里翻书。

“二夫人这伤刚好全,大人又伤了,您也没歇息好,这会大人伤好一些,您又要急着回宫,这入了宫里,锦华宫的事务压得您难以脱身,往后风信见您的机会也少。”

“舍不得啦?”陆听晚听着她的碎碎念,嘴角漫出笑意。

“自然是舍不得的。”这几月她待在府中,风信肉眼可见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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