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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舟作笑说:“二夫人,校场都是男子,您一个女子上前怕是对您名声不好,我让谢昭来军帐,咱们先回帐子等吧。”

陆听晚恍然,她兴意上头便想不了那些细枝末节,或许不是想不了,而是她不在意。

不过看程羡之脸色有些不对劲,她可以不在意,就怕这男人心胸狭隘,怕辱没了他的名声,从而记恨自己,那就不值当。

他们来日方长,往后还得在他手底下讨活呢,这人情绪不稳,时而冷漠,时而又好说话,她还是没那么有把握猜透。

眼下还是不招惹他为好。

程羡之入了帐子后,陆听晚站在帐外,也不进去。

谢昭收拾好,陆听晚等了小半时辰。

两人在帐外一处歇脚地见上了,陆听晚笑意不止,一心问:“你和白塔寨的兄弟们在军中还好吗?”

身后冒出十几个人,齐齐喊道:“江姑娘?”

陆听晚惊愕片刻,都是熟面孔,看看谢昭,又看看他们。

“大伙都好着呢。”谢昭招呼众人,白塔寨的人对陆听晚感激不尽,笑得纯善。

“阿昭都跟我们说了,若不是江姑娘跟程尚书谈判,兄弟们下了崖后,也是死路一条。”

谢昭挠挠头,还没见过陆听晚这种装扮,甚是好看,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军中一切都好,程尚书对弟兄们格外照顾,与禁军无异。你特意前来,想必是为这事的?”

陆听晚点点头,原先还怕这些人入了京都不习惯,不服管教,看来只要谢昭在,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忽而她放下心,往谢昭肩头拍了拍:“那就好。”

“程尚书怎会允你到军营?”待兄弟们下去了,谢昭才问起。

陆听晚拍拍胸脯说:“我如今可是陛下亲封的护督候,不用他允,我也能到这来。”

谢昭挑眉有些不信,不过转念一想,她这护督候怕还是跟自己招降有关。

“那你往后若无事,可常来。”

二人像是约好的,陆听晚压低声音:“你刚入军营,难免会有不便之处,若有需要,你着人传信给我。”

午后谢昭要随军队训练,营里每人配置了新的军服、军靴、还有兵器。营里的弓箭不算上乘,谢昭训练之余,总爱把着那些弓箭研究。

自此之后,陆听晚三天两头往军营跑,没法子,她眼下无去处,探了几日,知春里不给解封,即便她有重头再来的勇气,怕也逃不过姜陆两家的窥视。

无奈只能待在府里,不急一时,伺机而动。

第74章习箭

映月阁与雁声堂向来少有往来,倒是陆家递来了请帖。

陆听晚对陆明谦早已看淡,压根不会妄想在他那得到慈爱,碍于面子,表面恭谦已是不易。

如她所料,陆明谦未问及她消失这些时日是否受苦,被掳上山后有无欺凌,只是气恼她的擅自做主,不但让陆家失信姜家,惹恼了太后,六部之内要务被程羡之架空而求助无门。

“跪好了!”陆听晚到了陆府,一盏茶没喝上,便被陆明谦罚跪祠堂。

宗祠之上,这些冰冷的牌位,似与她毫无关系。

“原以为那日教导你之后,你会有所收敛,竟然转头就负气离京,一意孤行,冥顽不灵。你可知你阿姐因此为你,需要在姜家受多少冷眼和拿捏,才能换咱们陆家安稳。”

陆听晚墨发蜿蜒,身躯单薄,掌心透的红痕是戒尺打的,原本伤才好痊,奈何陆明谦下手不留余地。

“父亲是想说,若我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吧。”陆听晚将碎发挽在耳后,苦笑道,“如此,您便可以在程羡之回京都面圣,呈报剿匪战功时,联合太后,发难于他。”

“你,竖子!”陆明谦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厚重的掌心几近贴上陆听晚面颊。

陆听晚并未闪躲,而是仰头直视,质问道:“父亲还觉得没有打够是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是您生的,您想怎么打便怎么打,但是我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陆明谦僵在原地,从陆听晚眸子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和冷漠。

作为父亲,一家之主,一朝左仆射的颜面,他并不甘愿被她的气势压下,而是转身抄了戒尺就往陆听晚背上抽。

肩背受了一尺,火辣钻心的疼,她没有闪避,一尺接着一尺,额间汗逐渐密集,她咬着牙,心灰意冷。

“父亲,别打。”陆听芜匆忙赶来,将无处躲藏的陆听晚护在怀中,陆明谦的戒尺最后落在陆听芜身上。

陆听芜吃痛出声,陆明谦才肯收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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