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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总觉着与他还没到这个地步。

街边一处摊贩摆卖着荷包,样式与寻常荷包无二,只是用花汁拓印,再从而绣上花样,这手法与她先前在知春里印拓丝帕一样。

摊贩大娘见着陆听晚过来,瞧衣着打扮便是富贵之人,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这位夫人可要看看这花香荷包?”

陆听晚饶有兴趣问:“大娘,你这荷包都是自己做的吗?”

“是啊,这荷包里放了干花,夫人也可根据自己喜好放入香料,这夏日要来了,再往里边放些罗勒、迷迭香、香茅随身佩戴,还能祛除蚊虫。”

陆听晚与人交流起来,不知不觉间身后人影压上来。

陆听晚回眸,看见程羡之侧脸,他缓缓转过身,打量着摊子上的小物。

大娘见状颇有眼色:“这位公子与小娘子可是一道的?”

陆听晚默默点了点头,本也没带银子,若聊开了待会不买一个也不好收场,可一直在这待着不走,又怕程羡之误以为要他给自己买荷包。

她可不想他误会什么。

陆听晚干涩一笑,将手里的荷包放了回去,欲要转身离开。

大娘却对着程羡之道:“这荷包若是赠予心上人,两个人便能白首偕老,两不相疑,郎君给夫人买一个吧。”

陆听晚本想解释,而后想想也没说错什么,她确实是他的夫人。

两不相疑,心仪之人?

程羡之听得喜听的,从腰间掏出碎银,放到摊子上,而后又拿了陆听晚放回去的那个荷包。

陆听晚没买下心仪的,略有失落,可街边的人潮很快驱散她的阴郁。

程羡之径直往前走,陆听晚跟上,回首看见寒舟远远跟着,天色欲渐深浓,也该回府了。

月色把道路两旁的树影钉在青石板,她低着头一步一步踩着树影子,忽而身前的人停下,额间碰到程羡之脊背后,迅速抬起。

只见他转过身,盯着她,将荷包塞进她手里,说:“拿着。”

陆听晚不明所以,上下打量着荷包略有不悦,见人走远些,才敢小声嘟囔:“自己的东西自己不拿,凭什么让我拿?”

“禁军总督六部尚书的派头耍惯了!”

陆听晚说着极不爱惜地甩着手里荷包,荷包在她指尖里打转,又松开,时不时传出些清香。

身前的人淡淡道:“有什么话就大声说。”

陆听晚不敢造次,连忙噤声。

回到程府时,已经是亥时三刻了,公孙雪又执灯候在府门外,马车上下来的先是陆听晚,公孙雪眸子闪过一丝诧异,很快程羡之身影泄出来,公孙雪又覆上一层笑,灯火打在轮廓上,目光追着款款而来的程羡之。

陆听晚走在前头,及近台阶时,将手中的荷包顺手塞进公孙雪怀中,淡淡说了一句:“呐,大人给夫人特意买的荷包。”

程羡之看得真真的,她就这么把他给的东西送人了?

陆听晚没过多停留,独自一人跨入门槛,公孙雪拿着手里的荷包,满目柔情看着走来的程羡之。

“主君。”公孙雪欠身。

“怎么在这等。”程羡之语气平和,看不出过多情绪。

公孙雪犹豫问道:“二夫人跟主君一块回来的?”

程羡之察觉她语气里的试探,便说:“嗯,在工部遇到便一同回来了。”

二人一同入府,公孙雪心有不明,“二夫人去工部?”

“她近几日在府里都做什么?”程羡之问。

她?公孙雪思忖片刻,不知程羡之为何关切起她来。

“永乐宫来了几次旨意,二夫人便入宫了,其他时间她待在雁声堂大多都是在钻研器械,总归也无他事。”

程羡之却告诉她:“是了,陆听晚去工部,就是为了器械的事。”

“可大人先前不是与雪儿说,这个护督候是陛下封来哄她玩儿的嘛。若是工部的事也能插手,岂不就是有了实权。”公孙雪声音细软,紧紧跟着程羡之。

程羡之漫不经心说:“她去工部找谢昭请教器械的,与正事无关。”

“原来如此,”公孙雪若有所思,“她跟那个谢昭貌似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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