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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程羡之冷冷望着她,声音也疏离。

“我说程尚书说得是,小人就不在此处碍眼了,小的退下。”陆听晚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箭,出了书院。

那靶上落了好几支箭,都中了靶心,他望着靶上的箭矢,若有所思。

他转头问向寒舟,“我箭术不好吗?”

“挺好。”寒舟答的随意。

“明日将这靶子送到雁声堂去。”

程羡之看了那靶,就知道谢昭教了她箭术,不然以陆听晚的本事,恐怕还不至于如此精准。

他在心底盘算,靶子送去了雁声堂,她可在雁声堂练箭,无需跑到校场去。

不知怎的,日日见她在耳边念叨谢昭谢昭,心底不由生出不快。

而当她维护谢昭,夸赞谢昭,一向骄傲的他竟然也会暗自质疑自己,自此军中,寒舟时常看见程羡之在校场上拉弓射箭,似暗中较着一股劲儿。

第75章寿宴

之后,陆听晚去军营次数少了,她借着护督侯的身份入宫,去了藏书阁查阅了许多关于造器的典籍。风信不知她为何变得如此沉迷精器,原先能为了研制玉露膏几日几夜不问外头事,也能在夜深人静时,想出一次次经商手段。

眼下虽不能再经商,她也能给自己寻着事做。

谢昭整日忙于训练,花在弓箭研究上的时辰不多,陆听晚跟他要了那张落日弓的图纸。

程羡之那副靶子被苍术移到了雁声堂,木桩还是那个木桩,靶子已经换了许多次。

春意在雁声堂欲渐浓郁,原先枯了的藤枝也冒出许多嫩叶,她便坐在庭院里,享着清风与翠郁的清凉,那张桃木桌上刻了许多深浅不一的刀痕,都是她拆卸和组装臂弩间刻上的痕迹。

木屑残黏在衣裳里,风一缭,满园都是细碎。

雁声堂也在宁静惬意下迎来了久违的人。

一双黑靴绣着滚金纹,长袍碰到碎屑里,闯入陆听晚眼底,原本光亮被遮了,陆听晚这才不情愿抬眸。

正好一束暖阳从他身后投射过来,侥幸穿来的光晃了她星眸,那人就沐浴光线下,定定俯视自己,冷酷中五官的立体显而易见。

她呆愣了须臾,抬手似有嫌弃的意思,推开了人说:“你挡着我的光了。”

这次重回京都,陆听晚对程羡之似乎不再那么怕了,若他觉着自己有不敬之意,还得他自己海涵,若是海涵不了,她也不会像公孙雪那般卑躬屈膝的捧着敬着。

也正如此,言谈举止间,似乎显得更是随意,程羡之也不在乎她的这些变化,只要她安分守己就行。

他也不急着说话,从她手中拿过臂弩,打量上下,才淡淡开口:“这弩若是让工部批量锻造,你觉着可行吗?”

“你跟我说话吗?”陆听晚观测四周,不由来问。

“这还有旁人吗?”程羡之耐心道。

“工部能不能锻造,我怎么会知道。”陆听晚将木桌上的碎屑扫到一块,“这事你该问工部的人才对。”

再说,工部任职的都是能工巧匠,谢昭条件有限都能造出来的东西,工部怎会造不出来?只要图纸给了,假以时日,便能水到渠成。

“我竟不知,你对这些器物还挺有天赋。”程羡之望着靶子上的箭羽,若有似无问。

“那大人不知道的还多着呢。”陆听晚没有太多心思与他说话。

那落日弓图纸她一直没有头绪,见她发闷,程羡之问道:“谢昭懂机阔器物,你大可去军营寻他,自个儿窝在院里想不出来,就把火气撒到旁人身上。”

陆听晚这才听出点意思,他是怪自己语气不好,对他没有好脸色。

她却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萎靡:“今日去过了,谢昭如今恐怕是没空理我了。”

程羡之听到的是她满腹遗憾的口吻。

“为何?”军中近日训练安排不密集,程羡之是知道的。

陆听晚重重叹了一息,“谢昭在军中与人起了争执,说来那人还是工部侍郎家的小公子,谢昭无权无势,那人仗着身份都得压他几头,眼下麻烦傍身,便没空理我了。”

“是以,”程羡之似抓到了机会,“你要跟我求求情吗?或许我还能……”

陆听晚觉得程羡之比以往更爱说话了,可却没觉得哪里不妥。

“求什么情?”

“求我,替谢昭摆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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