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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两千八百两。
白图等人分散坐着,对陆听晚露出几分敬意。
谢昭忍不住开口:“我要你卖两千两,你卖两千八百两?”
白图几人被他倪着:“你们带她抢钱了?”
陆听晚捧着茶盏,颇有闲情呷起茶。
白图双手叠胸,戏谑道:“差不多,不过江姑娘是文抢,跟咱们武抢不同。”
陆听晚一口茶险些呛住,轻咳了几声:“大当家只让我一文不少,可也没规定不能多啊,若是嫌多,不如大当家把这八百两给我如何?”
陆听晚底气足,也不怕他恼怒。
白图几人笑声不止:“江姑娘跟那商铺掌柜讲得云里雾里的,白二爷我愣是听不懂,临走那掌柜还乐呵的说下次若还有货,就只送给他们家。”
谢昭压着眉,让人将银子收起,遣散了白图几人,主事堂内只剩下二人。
谢昭语气含着警告:“白图脑子不好使,只要看到了钱就觉得是好事,我不管你以什么手段卖的这两千八百两,若因此事给白塔寨招来祸患,我谢昭拿你江雁离献祭。”
陆听晚不受他威胁,说:“大当家都当土匪了,官府和百姓人人喊打,还怕惹出别的什么祸患?况且我也没那么傻,我若拉白塔寨下水,首当其冲就是我自己,如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再者,我连下山的路都不知道,大当家怕什么呢?”
“你知道就好,我只是想提点你引火上身的事别做。”
帘子外有人求见谢昭:“大当家,寨子南角的草舍昨夜被风雪掀了。”
第60章融入
谢昭神色少有慌忙:“可有伤了寨民?”
“屋顶掀翻砸下来伤了两户寨民,好在并无性命之忧,郎中已经过去瞧了。”
谢昭凝紧的眉头松了松:“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陆听晚跟过去。
谢昭顾不上她,没说什么。
南角寨子的屋舍已在重修,受伤的寨民伤势不重,只是被砸下的重物压伤,上过了药。
“大当家。”寨民恭敬朝谢昭行礼,身后跟着的陆听晚,他们还没见过。
谢昭巡视一周屋舍,要重新搭建好屋顶,他多派些人一日时间便能修整好,只是眼下缺的并非人手,而是物资。
“大当家,寨子能用的草皮已经不多了,估计得下山采买才行。”属下说。
陆听晚才知原来这寨子物资贫乏至此,先前住的草舍她还觉过于简陋,如今这么对比起来,已算是寨子里不错的安排。
谢昭无奈让白图下山采买,只是来回耗时,屋顶入夜后也难修好,寨民要在这样漏风的木屋里度过寒夜,怕是要冻死。
陆听晚看着妇孺主动提议:“我那里还能挤一挤,大当家可让她们母女搬过来,我那能凑合凑合。”
至于男子,与匪军将就一晚就成。
谢昭本不想麻烦陆听晚,看她热心也不扫兴,爽快应下了。
待安顿好后,妇孺跟着陆听晚一道回了草屋,入夜后山谷的气候多变,北风吹过岩石,在谷底盘旋打转,呼啸不止,雪这两日止住了。
草榻不宽,三个人挤一挤勉强能睡下,陆听晚充满对白塔寨的好奇,包括谢昭这个人。
“听主事堂的人说,江姑娘是白二爷带回来的恩人,替大当家赚了不少银两。”妇人先闲聊起来。
“这儿的寨民为何对谢昭和白图如此敬重?”白日谢昭和匪军的举动,应证了一点,至少,他们对寨民是仁慈的。
“大当家二当家都是好人,山下的人说白塔寨是恶鬼,是丧尽天良的山匪,可是二位当家只是劫富济贫,从未伤害过平民百姓,村民害怕,是因那些被抢了货物钱财的商人,传出的恶语耸人。”
陆听晚望着草皮屋顶,若有所思:“可他们抢劫是真,商户的钱也是别人辛苦赚来的。”
“也许是吧,但大当家于我们白塔寨的寨民而言,就是大恩人。”
“白塔寨物资如此匮乏,为何你们不下山寻求能够耕种的地方安家呢?”陆听晚疑惑。
妇人拍着孩子哄睡:“官僚和富人侵占了我们的民田,还要抢夺我们的屋舍,若山下有能生存之地,我等为何又要跑到这苦寒之地生存呢?”
“这儿虽是条件苦了点,可没人欺压,也无需整日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