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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墙根往院子走,陆听晚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商会大院的格局为何同府宅如此相似,倒像是居住的府邸。
陆听晚心生疑惑,“这商会大院布局为何跟民宅相似?”
程羡之压低声说:“这不只是商会大院,还是孙桂的府邸。”
原是如此,可为何商会选址会是孙宅?
眼见陆听晚定然还要再问,程羡之率先说:“孙桂是商会副会长,早几年工部改建城西房屋时,商会楼便拆了重建,自那时起商会暂定在孙府,凡是有关商行生意往来者,都得经过孙府。”
“可城西改建早几年前就完工了啊?”陆听晚不解道。
“这你都知道?”程羡之冷不丁问。
陆听晚挠挠头笑道:“原先在枫林巷找铺子时有所耳闻。”
“不对”,陆听晚再生疑惑,“改建完后为何不直接搬回商会新址?”
程羡之说:“那是因为商会新楼宅迟迟未批下来用,故而各行翘楚便只能到孙府商谈生意。”
“那这孙桂府里随便出去个人,都是能在京都靠经商营生的。”陆听晚不由感慨。
“为何这般说?”
“但凡能抓住一丝这里听到的消息,自然就能靠这些秘闻做自己的买卖,又或是将信息半真半假卖出去。”
“还有吗?”程羡之难得赞许的目光看向她。
陆听晚点到为止,她不想再揣测了,说多错多,免不了他再怀疑自己。
程羡之察觉她的心思,也未逼迫的意思。
二人穿过后院,到了书房,自打入院后程羡之便能精准摸清府内的每处院落,又能完美避开府卫巡逻,如此之顺。
陆听晚便知他事前定是细探过的,想到此处,原本害怕被人发现后弃她落跑的想法才彻底消灭。
书房内没有掌灯,房门落了锁,进不去。程羡之还没掏出袖针,陆听晚不知何时已解开了锁。
程羡之深眸里透着几分讶异,便看见陆听晚一脸骄傲地说:“小时候夜晚会偷偷溜进书院看书,小事儿。”
二人悄摸入了书房,书房内一股熟悉的熏香,陆听晚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第26章作证
程羡之在书柜上翻阅,动作轻到一旁的陆听晚也难察觉。
只是内里黑暗无光,不掌灯压根看不清,更何况他要寻的东西若是与书籍文书有关的,更不用提。
陆听晚从身后问:“韩大人是要寻商贾和商会之人往来的证物吗?这么暗如何能看清。”
程羡之心无旁骛,没理会她。过了会儿,陆听晚自顾凑近,他这是借的夜明珠的光。
只见他手中捏着一颗珠子,那夜明珠散发的光芒足够让他看清书卷上的字。
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又传入鼻息,她对香料比常人要敏锐,心神被勾了去,便无瑕程羡之目的是什么。
沿着那股味道寻去,视线落在一个沉香木匣上。她轻敲几下,斟酌后方打开盒子,里边是一支信筒,仍是谨慎地放到耳畔摇了几下,侧眸见那边的人仍无理会自己的意思,她将那信筒悄无声息揣入怀里。
而后漫无目的游在书房内,屋外闪过一丝火光,惊动行事鬼祟的二人,程羡之与陆听晚背对贴着墙,短刀割破了窗户上一个洞。
院外动静渐大,隐约七八个壮汉抬着几个木箱,经过书房再往后院去,箱子重量压得他们走路的步子加重,还叮当发出些声响。
陆听晚低声说:“那些人抬的似是硬器。”
她判断准确,程羡之意想不到她如何断定的,但是他不会不知,那是军器械磕碰发出的声响。
商会大院里为何会有军器?
“他们大半夜的抬硬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商会还做这等买卖?”
程羡之直觉并非那么简单,“今夜便到这吧,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该走了。”
陆听晚巴不得快快离去,待将陆听晚送出院后,他又折回伏在檐上,见后院假山处一秘门缓缓而开,将那些人抬的箱子一一送入暗室。
暗室的人出来后,屋檐上的人已经杳无踪影。
雁声堂外的麻雀卯时开始叫个没完,陆听晚抻腰打着哈欠,昨夜本就回的晚,后院落了锁,风信睡着了,没人给把门,她是爬狗洞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