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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却笑了:“哪里都可以。”
陆翡然愣神的时候被放了下来,双脚触及地面,心里才安稳。
原本托着他的背的那双手沿着他单薄的背脊滑落到腰际,两只手几乎能把整个腰都掐完,稳稳扶住。
“可以了。”兰斯微微弓着身,小声地对着陆翡然的耳朵说。
吐息舔过耳廓,陆翡然瑟缩了一下,却更像是往兰斯的怀里钻了。
他猛地挺直身子,按住腰间蠢蠢欲动想帮他解开裤腰带的手。
“不要!我怀疑你有特殊的癖好,我不上了!”
兰斯也不坚持,陆翡然说不上,他立刻又把黑发青年拦腰抱起,干脆利落地离开卫生间。
陆翡然皱着眉,不断优化思路,但不得不说,搞定这种状态的兰斯真的是一个难题。
他根本不跟自己掰扯!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这样可不好。
“等等,先不要上楼。”陆翡然拍了几下兰斯的肩膀,“我想、我想……”
拖延的借口还没想出来,兰斯静静地站在台阶上等待,面目冷肃,依旧沉默。
他怎么连笑都不笑了?很难分析心态啊。陆翡然想。
蓦地,陆翡然竖起耳朵,听见屋外传来类似螺旋桨高速旋转的声音,是直升机?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兰斯看着他,脸色沉了半度,转身把他放回沙发上,遥控着打开大门。
寒冷的风吹了进来,陆翡然撩过遮住眼睛的发丝,歪着身子向大门望去,一片灰蓝的天空下,蓝黑色的海水轻轻翻着波浪,雪白的浪花接连消失在海平面又相继涌现,清冷且孤寂。
他的眼睛睁大了,巴黎可以直接看到海岸线吗?不能吧。
大门打开没一会,屋内的温度就降了下来,只穿单薄的衣衫有些冷。
兰斯给陆翡然裹上一条羊绒毯子,脖子护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脸。
陆翡然回神,眨了眨眼问:“这真是一座岛?”
兰斯附身吻了一下陆翡然柔软的唇,说:“说了不会再骗你,这就是一座岛。”
好几个手持大量鲜花,穿着西装制服的人鱼贯而入,花瓣新鲜得像是刚从花圃里摘过来的,上面甚至还坠着露水。
身着制服的人看见陆翡然,竟都像被植入了某种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向他走来,列成一队,一手搭在肩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九十度深鞠躬,异口同声地说:“先生。”
陆翡然被吓了一跳,他是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中国人,从来没见过谁家搞这一套。
又或许只是他们陆家没有富到这地步而已。
兰斯挥了挥手,跟他们说了一些陆翡然听不懂的话,那些人就训练有素地把鲜花陈设好,一次出去了。
偌大的房子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么多花?”陆翡然问。
兰斯倒了一杯热牛奶塞进陆翡然的手里,让他喝了暖暖身子。
“还记得你一周前订的花吗?你走的那天下午送到了,但你再也看不到了。”他笑眯眯地说,但眼神很冷酷,“不过没关系,以后在这里看,每周都会有人送来最新鲜的花。”
陆翡然被呛了一下,用手背擦掉嘴角的奶渍,杯子放回茶几。
他真的不能再喝了,想上厕所。
他深呼吸一轮,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眼神坚定无比地向兰斯招手。
兰斯自始至终都是那一副扑克脸,冷得可怕,曾经让陆翡然深深着迷的柔和荡然无存,即使俊美的样貌还是没变,但莫名让人觉得他的轮廓都锋利了很多。
原来自己一直对他有滤镜,直到现在才真正卸下来。陆翡然无奈地想。
等兰斯走进,陆翡然撑着沙发背让自己身子抬高,一下勾住兰斯的脖子,上半身紧紧贴过去,还沾着奶渍的唇迅速贴了过去,和兰斯唇舌缠绕了一会,用他自认为这辈子最柔软的声音说:“你帮我解开腿上的带子,我上完厕所再给我装上,好吗?”
说完,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到底,他哪里会勾引人?只是学了一些影视作品里看到过的刻板方法罢了,最好起效,否则他真是一头撞死算了。
“刚才说不想上厕所,是在骗我吗?”兰斯的手捂住陆翡然的脖子,心跳顺着经脉传递到他手上,“你总是骗我,这次还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