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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翡然接着说:“别让我反复疼了,解开之后就别包了,肯定很快就好了。”
清凉的药水被喷在伤口上,陆翡然“嘶”了一声,无比紧张地看着兰斯拿着新纱布的那只手,看见他把纱布放了回去,终于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太好了!
兰斯一言不发地看着陆翡然,脸色难以捉摸,说:“我可以信你吗?”
“解开我的手,我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要我写保证书吗!”陆翡然又恢复了理直气壮,“行了,下一只手。”
左手的纱布被解开得很慢,慢到陆翡然都不耐烦了,兰斯在犹豫什么?
察觉到兰斯明显得态度变化之后,陆翡然也不再害怕,他嫌兰斯动作慢,忍不住催促。
终于,最后一层纱布被揭开,伤口上一阵疼痛,但陆翡然兴奋更多,他把手伸回来要吹吹伤口,却忽然看到无名指上多了一个东西。
在陆翡然走神的时候,兰斯推过来一份文件和一支签字笔。
陆翡然偏过脸去看。
AntragaufEheschlieung?
什么意思?
兰斯指了指表格的末尾处,说:“手被解开了,可以签字了。在这里签名。”
“……这是什么表?”陆翡然的表情有点呆,“我不能再看不懂的文件上签名。”
“婚姻登记表,你只需要签字,其余的我来填。”兰斯道。
陆翡然懵了,有谁说了要结婚吗……?——
作者有话说:图穷匕见,是结婚还是黑在国外,选一个吧[狗头叼玫瑰]
第77章上厕所
“一张纸,一个证,能说明什么?”陆翡然活动着僵硬的手指,把申请表推得远了一点。
“没关系,你还有二十九天可以考虑。”兰斯收起那张纸,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忽视心里的钝痛的话,其实这就是他预想的场面。
陆翡然不想跟他结婚。
陆翡然一个人坐在餐厅里,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的环境格外空荡。他耐心揉捏着自己的十指关节,把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他,银色的素圈,简单但精致,内侧刻了一些花纹,有一个“L”字母。
他盯着戒指发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是舞台剧的表演场所换成了异国不知名的房子。
兰斯想要和他结婚。
但在陆翡然看来,婚姻比纸还要脆弱,就像张爱玲说的,表面华丽,其实沾满了虱子。
母亲和自己,就经历过这一遭。
然而在婚前,他们都曾经坚定的以为自己选对了人。那红证就像魔咒,好像一拿到手,珍爱自己的人就立刻原形毕露。
所以他才不要结婚。
陆翡然趴在桌上,把自己埋在双臂之间,存在感极强的心跳声一直在提醒他,要冷静。
最怕的就是兰斯无欲无求,只想把他关在这里。好在,兰斯有目的,那么就不算难办。
陆翡然吐出一口气,把戒指又套了回去,大声喊道:“我要上厕所!”
很快,他听见某间房门的门被打开了,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自己的身体忽然腾空而起,是被人拦腰抱起来了。
陆翡然抬手勾住兰斯的脖子,脸颊直接贴在他温热的脖子上,手臂也搂得紧紧的,亲密无间,自然甜蜜。
“上厕所也要你帮我吗?不合适吧?”
兰斯径直把陆翡然抱进一楼的卫生间里,才说:“没有不合适,你全身,我都看过。”
“两只腿绑在一起,我站不稳。”陆翡然试图讲道理,“会跌倒。”
“我扶你。”
“……扶哪里?”回答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