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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夏对这位阿格莱雅口中的“天外之人”有了点好奇。
他一直在研究泰坦与黄金裔的关系,也对翁法罗斯这个世界的秘密很好奇。
只要是有点研究的人,都会对生活中的一些怪异现象有感知。
不过,这些人经常会因为某种东西而遗忘了奇怪的事情。
恰好,那刻夏并不会。
当他还不是贤人,而是在老师手下学习的一名学者时,那刻夏用自己的一只眼睛作为炼金原料,召唤出了早已前往冥界的姐姐。
他看到的不仅是姐姐,还有一位令他意外的人。
或者说,他该称呼那位“塞纳托斯”,死神的使者?
只是…泰坦的接任者也会泰坦长得一样吗?
那刻夏觉得自己找到了方向。
他这次前来,也是接触到了一些关于翁法罗斯世界本源的东西,对阿格莱雅透露出来的信息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这才与不对付的金织女士坐在一张桌子边谈论事情。
“那刻夏,还有个人要晚点来,”阿格莱雅顿了顿,“另外,悬锋城的王储和白厄会在门外守着,安全不必担心。”
那刻夏觉得不正常。
白厄也就算了,毕竟阿格莱雅把他送到树庭时就说,要让这位完美的黄金裔接过逐火之旅的火炬,继续朝着终点奔跑。
他来,那刻夏觉得正常。
而悬锋城的王储顶多跟阿格莱雅有点联系,跟那刻夏压根没见过面,怎么也会来?
“你确定吗,金织女士?”那刻夏问,“你确定他们不会偷听、不会想着进来、然后在知道似是而非的真想后恐慌?”
阿格莱雅点头,“我确定,阿那克萨戈拉斯。”
“因为…他们比你还要早一点,知道了关于这个世界模糊的真想。”
——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被人设定好的?”白厄颤。抖着声线问。
鹤鸢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不一定,这也只是我的推测。”
毕竟,黑潮的样子真的很像病毒,而翁法罗斯又有太多明显的特征。
比如天空之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边就有好几个特别大的硬盘。
鹤鸢完全有理由怀疑,翁法罗斯会不会是一台计算机?
这样也能和游戏的本质对应上。
游戏是一串数据,翁法罗斯也是一串数据,这很合理。
于鹤鸢而言,这只是一个真相,但对这里的原住民来说,这个“真相”就不太友好了。
不管是谁,在知道自己只是一串设定好的数据,所经历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心里都不会好受。
鹤鸢能理解一点。
他阻止不了饮月之乱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
可能是出于善意,也可能是出于遗憾,鹤鸢对白厄与万敌隐瞒了这个猜测,只说翁法罗斯大概是某个“实验场”,收集火种交到创世涡心,可能会带来不好的结果。
“一定是不好的吗?”白厄说,“我们在其中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倾注了很多心血,为什么结果不能反转呢?”
鹤鸢迟疑地点头,“是有可能的,但白厄你想…如果结果是好的话,为什么黑潮会来得这么快?”
还那么有针对性。
以白厄的经历为例。
他本来就打算踏上旅途,只是差一个笃定的信念,而这份信念完全可以以一种更加友好的方式,而不是…让他的朋友和父母都变成了黑潮怪物。
如果这是为了白厄“好”,那鹤鸢只能说设定这个的人多少有点毛病。
“总之,等我出去以后,会找人从外攻破的。”
白厄沉默地点头,“那我们收集火种这件事…是没有意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