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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家里哪有茶馆这氛围。”杨行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嘿,我看是你掏了你爹养的鸟,不敢问你爹要钱吧。”接话的陈远轩毫不留情扯开杨行遮羞布。
“那还不是你们怂恿的。”杨行争取把罪恶公摊,愤怒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另外三人,目光最终落在呆坐在椅子上,从出来就一言不发的孟睿。
他心头的火气熄了下去,转头看看另外两个好兄弟,比划口型:
“他这是怎么了?”
杜知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靠坐在圈椅中一向心大的陈远轩就更不知情了。
三人都没有头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陈远轩索性朝孟睿喊了声:“睿睿。”
见人没反应,转而捏起手边的糕点朝人额头掷去。
红豆糕正中孟睿眉心,不重的力道成功帮人回神,但孟睿的周身依旧笼罩着一道落寞气息。
他直愣愣地捡起落入怀中的红豆糕往嘴里塞去。
屋内的另外三人对视一眼,眼中不自觉显露出担忧。
“睿睿,这是出什么事了,来跟哥哥们说说。”陈远轩没有正形地慰问道。
孟睿咽下嘴里今日味道突然变得甜到发涩的红豆糕,一想到阿琼被抓走的这些时日说不定连饭都吃不饱,口中的涩意又重了几分。
听见陈远轩的话,摇了摇头,阿琼先前说得没错,他们冲上前去也只有被抓的份。
陈远轩心中暗暗咂舌,连听到睿睿这个称呼都没有反驳,看来出的事有点大,表情变得正色。
离孟睿最近的杜知贺见他咽糕点咽得艰难,递过去一盏茶水。
茶水自带的涩意和口中的涩味纠缠在一起,孟睿抿了一小口,就将盛着清汤的茶杯拿在手中不再有动作。
为了避开的几个好友担心的眼神,他垂下视线,正好与茶水上自己的倒影对视上。
杯中的倒影隐隐绰绰,模糊间能看到眉心被砸后留下的红豆糕碎末,红红的一点落在杯子的正中央,浮光掠影间杯中的倒影似乎又变成另一张脸。
“孟睿,茶水不好喝就不要喝了。”杜知贺抬手夺走杯子,杯中的人影化为过眼云烟消散,只剩下房梁雕花的倒影。
室内氛围低沉,孟睿沉默地抬手抹去眉心的糕点碎屑。
杨行借机转移话题:“远轩,看你给人砸的。”
陈远轩摸了下鼻头,接过话:“孟睿,你有段时间不曾和我们一起出来了,今天难得出门,就先别想旁的。”他推着人凑到围栏边:“我们来听听说书的今天说些什么故事。”
另外两人落后一步,杜知贺似是通过陈远轩的话记起些什么,拉住上前的杨行,悄声问道:“孟睿这阵子没同我们出来,是与哪家的小子混在一起?”
杨行顺着杜知贺的话一番思考,隐隐有了印象,小声惊呼:“遭了。”
“话说那侯府的小公子是命途多舛……”
台下说书人的声音和杨行混杂在一起:
“是永顺侯府的那位。”
话音刚落,孟睿本恢复些精神的脑袋忽地低垂,靠在前方的栏杆上。
陈远轩眼疾手快地揪出前者的领子,以防人直接掉下去,导致新的惨案的出现。
孟睿恍恍惚惚地起身,“我还是回家去吧。”
今日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他何止知道,他更是那故事中的一员。
两日前的晚上,孟睿与谢宝琼在侯府门口分别,回府睡下前,他还在计划下次要将谢宝琼介绍给其他好友。
哪曾想第二日用早膳时就从孟思口中得知谢宝琼失踪之事。
“哐当”一声。
调羹砸入瓷碗中,引得一桌人都看向他。
他抹了把嘴,慌忙道:“我怎么不知道?”
“昨夜侯府派人到府上来过问,但你睡下了,就没有叫醒你。与跟着你的人还有马夫确认一遍就回去了。”孟思解释道,又转头看向孟夫人道:“娘,我过会儿去趟侯府看看情况。”
“我也要去。”孟睿连饭也顾不上吃,赶忙起身,让小厮拿身出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