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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孟思第一时间斥责孟睿不同,孟思看似训斥,实则维护,而齐延……
原先想说的话转了个弯,咽回肚中,再次开口,又是另一套说辞:“舍弟与孟小公子玩闹时,不慎拉扯到令弟,弄出了些许玩笑,还弄脏了衣袍,方才将令弟带到厢房中。”
说罢,谢容璟暗中观察齐延的神色,后者神色如常,却并未分出视线查看齐归。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带着小归告辞。”齐延道。
谢宝琼奇怪地去看谢容璟,齐归不是受伤了吗?
谢容璟抬起手摸摸他的头,略过他眼中的困惑,站起身送客。
谢宝琼一口饮完杯中的甜水,放下杯子跟在谢容璟的身后。
谢容璟站在厢房门口,挡住门外的大半光景,谢宝琼站在谢容璟的影子中,只听清一句话:
“齐公子,可以多关心一下令弟。”
谢容璟关上门,屋内的光暗了下来,谢宝琼这才问出声:“哥哥,齐归受伤为什么不告诉齐大公子?”
谢容璟眼睫垂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给弟弟解释。
好在另一道声音替他解了围,孟睿咋呼的声音依旧很有辨识度:
“大哥,你刚刚怎么不开口?”
孟思若有所思盯着自家好弟弟,表情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
“咱家和他不对付,爹前两天刚参了齐延的亲爹一本,我开了口,指不定明天齐大人明天要参爹一个教子无方。”
孟睿不太高兴地撇撇嘴,就听见孟思继续道:“没想到刚刚那个孩子竟是齐家,之前倒不曾见过。”
谢容璟从房内另外两人的对话中收回神,却见谢宝琼依旧仰头望着头,似乎非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不可,他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齐大公子一开口便是为齐归揽错,而后我又提起发生的事端,齐大公子同样并未表现出对齐归的关注,齐归也毫无想让齐大公子知道的意图,那伤是旧伤,作为外人我反倒不好提起。”
谢宝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未深思,一声惊呼打断他的思绪。
“旧伤?!大哥你不是说是我误伤的吗?”
孟睿不满地晃动孟思的胳膊,谢容璟略带歉意地看向好友。
孟思一手擒住弟弟的手,一手怜爱地蹂躏弟弟头上乱糟糟的头发:“谁让你自己瞧不出来?一口认下。”
谢宝琼默默地往谢容璟身边缩去,其实他也没瞧出来。
孟睿挣脱出魔爪,问道:“齐归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他家那个情况……”孟思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神色。
目光下移,对视上孟睿八卦的眼神,孟思住了嘴,“这不是你们两个小孩该听的。”
谢宝琼也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但此事无关华阳郡主,他八卦的欲望并不似孟睿那般浓烈。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孟睿松开抱着孟思撒泼的手,信誓旦旦道。
谢容璟重新倒了一杯花果茶递给谢宝琼,后者接过杯子马上饮下一口,耳朵却竖起,等待孟睿接下来的发言。
“满京城谁人没有听闻齐大人和齐夫人的传闻。”孟睿道。
山里人谢宝琼好奇发问:“是什么?”
谢容璟似有意阻止,但赶不上孟睿的嘴速,转瞬便将剩下的话倒了出来:
“齐大人同齐夫人成婚前便有风流的名声在外,后来遇见齐夫人,一见倾心,就此收了心,加上确实有些能耐和皮囊,就成功引得齐夫人下嫁。”
俗套的故事,放在话本子中得是末流的那一档,谢宝琼暗暗评价。
见小伙伴有些分心,孟睿忙来了个转折:
“两人恩爱过两年,齐大公子就是在那时候出生的,但是!”孟睿提高了音调,却见谢宝琼仍旧兴致缺缺。
谢宝琼已经猜到了故事接下来大抵的走向——
故事的男主人公厌倦了平淡的生活,厌倦了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
“齐大公子周岁宴时,就有一女子抱着婴孩去到齐府上闹,齐夫人这时才知道齐大人养了外室。但好在齐夫人也不是个软弱的性子,处理了此事。
虽未曾与齐大人和离,但也养上了面首,更是放出齐大人都能做,她有何不可的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