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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梦里那双手,余想在梦中不安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陈禹让蹲了下来,在床边,无声注视着她的睡颜,看见卷翘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听见一声极轻的梦呓从她的唇间逸出。

“陈禹让,不要离开我。”

第55章厄尔尼诺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五)……

宿醉后的头疼如流感侵来。鼻腔仿佛被堵住,大脑发沉,睁开更重的眼皮,余想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枕头里转了圈,慢慢察觉出不对劲。

彻底清醒,余想打量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布局,下意识滞了呼吸。

她试图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却什么都记不起。记忆在她吵着要陈禹让背她、覃忆无可奈何地给陈禹让打了电话那里断片。

余想不愿意再回忆。

……好丢脸。

她掀开被子,轻薄的晨光跃到她的腿上,照出雪白的肌肤。布料摩擦过身体时带着熟悉的气息,发觉自己身上穿的是陈禹让的短袖。

脑子发嗡,但身体的感受告诉她,她和陈禹让昨晚应该没有做。如是想着,余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痕迹。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心头泛起一股微妙的酸胀。赤脚下地,大腿一凉,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穿裤子,男人的短袖只到她的大腿根。

懵了会儿,余想也只能认命地往外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没听见什么动静,这才走出去。

客厅没有人,但餐桌上摆着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装着饭团和豆奶。

她暂时没有吃的兴趣,最后决定去二楼碰运气。

在那间陈禹让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前站定,余想伸出手握住门锁,可把手只能堪堪压到一半。

门被上了锁。

余想又只能光着腿下楼。

坐在高脚凳上,慢吞吞撕开饭团上的711标签,默默无声地咬了口,双目缓慢地从客厅这头扫到那头,最那个干净到虚无的鱼缸上停住。

好像已经不能称之为鱼缸,只剩下单独一个玻璃缸卡在墙面里。

没有鱼,鱼缸里的水和石子也都被清理干净。

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玻璃缸,余想有些走神,直到密码锁解锁的声音响起。她抬眸,看见推开的门后面现出的那道颀长身影。

陈禹让好像是从外面回来的。

穿戴整齐,眉目间还带着晨分的清醒,干爽而英俊。

对比起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余想有些无地自容,晃荡的两条腿不自觉交叠了一下,佯装自然地收回眼。

余光里,那道人影有顷刻的逼近,她也没有抬头看。

直到一个购物袋被无声扔到桌面上。陈禹让径直离开,走到远离她的那一边,开了杯牛奶。

假装专注地吃完手中的饭团,余想才拆开miumiu的套装。发现压在底下,还有一套贴身衣物。

微弱的光影簌簌地从睫毛抖落,她的耳根不自觉有些热。

这七年里,她的罩杯莫名又涨了些。但标签上显示的尺码依旧是正确的。

换好衣服出来,陈禹让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余想的视线下意识地飘过去,瞥见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指尖随意地滑动着,在玩什么消遣小游戏。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陈禹让忽然抬起头。

他们的视线汇在静谧的空气中。光线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尘埃缓慢浮动。谁都没有别开眼。余想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沙发边缘,问:“那两条鱼呢。”

陈禹让简单道:“死了。”

沉默了瞬,余想想起昨日点开的igstory:“木法沙呢。”

“也死了。”

闻言,余想的眸光抖了下。指尖微微发凉,搭在沙发边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她看向陈禹让,眼底是不相信。

她记得那只毛茸茸的大狗,总是摇着尾巴跟在她或陈禹让身后,有着水晶葡萄一样湿漉漉的眼睛。

陈禹让沉默垂眸,半晌,难得地多解释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去年死的,活了十二岁,算寿终正寝。”

语落,他把手机熄灭,站起来,心底杂草丛生,他下意识地往口袋里摸,在反应过来什么的时候,那只手停住。

他下意识地回头,正对上余想的视线——她的目光恰好落在他方才停顿的裤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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