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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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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

祁泠胡思乱想着,但也很快睡熟,得一夜安眠。

果真如他所说,祁泠睡醒从沉弦口中得知,众人在此处再呆两日,便要出发去临川。

白日无事时见不到祁清宴。

祁泠逛了逛居所,见内里案桌上备了笔墨纸砚。他在时有一堆书信,没有家中安全,不在时桌上一片空白,只剩几本杂书。

她转念一想,正好写封书信送回建业。再去临川不知要几日才到,路上些信不便,她要了纸笔来,写一封书信给冯夫人。

只是措辞要格外注意。

毕竟在冯夫人心中,她此刻还在淮陵冯家住着。防着冯家也给冯夫人送了书信,祁泠如实说自己从冯府搬了出去。

但不能说因她身子不好,恐惹冯夫人担忧,只是道住在外面出门更方便,过了除岁应当就打算归家。

她将回建业要带上冯妆的事也一并书了,总要先告诉母亲一声。

尚未到金乌西落黄昏时,屋内没点灯,一片昏沉,祁清宴竟回来了,比平常早许多。

祁泠将书信装好,放在信封中。

她抬眸,祁清宴披着鹤氅,外面似乎又落了雪,他衣襟沾着碎雪,进屋被热意沾染而化掉,只映得一点光晕。

他脱下鹤氅,递给沉弦。

沉弦抱着,小跑去铺在熏笼上蒸干。

祁泠垂下眼,手中拿着未封的信,眼前却仍浮现着她方才见到的一幕,鹤氅衣摆处有被火烧出来,零星的黑洞。

祁清宴俨然瞧见了,吩咐道:“衣裳不要了,去烧干净。”

沉弦懵懵点头,抱起来往外走。

等祁清宴走到近处,祁泠将手中信递给他,“我写给母亲的信,要送回建业去。”

反正无论她想出什么法子来传信,总要先过他的眼。那她干脆直接送到他面前好了,由他去送,省的她费心寻信差。

祁清宴轻轻笑了一声,走到祁泠身旁坐好,自顾自动手,信。

,将信递过去,“以三娘子的名义,送到二房去。”

沉弦应下,,一手拿着信,做事去了。

……

去临川的路上,祁泠照常与林昭君同坐。白日里四个人,银盘同祁泠,林昭君母子一路作伴倒也有趣。

只在路上走了两日,一早起来冬奴开始吐,,小孩子就像被晒干巴的小白菜,

眼见着没有见好的兆头,林照君面露忧愁,思索一番提出就此下车去。

祁泠安抚林照君:“夫人莫急,我妹妹路上也这般病过。不知这里是何处,找不到医馆该如何是好?等我下去问一番。”

说话时,她拿甜的果脯递给冬奴,冬奴小声道谢,接过去小口咬着。

她一早便让银盘去把祁清宴那里的果脯点心拿过来,银盘唯唯诺诺去了,不久搬回来一大盒子。

林照君答应下来,连着道多谢。

祁泠下车去,正是午间休憩时,行至荒山之中,没有客栈可歇脚,众人遂在在阴凉有溪水处停留。

银盘随祁泠一同下了马车,眼见对面树下祁清宴在同燕徊粱说话,她悄悄俯耳到祁泠身边:“娘子,我不敢自己过去,三郎君看我那眼神明显嫌弃,我害怕,娘子去吧。”

祁泠只好自己前去,走到近处给两人俯身行礼,未出声唤人。

实在是有祁清宴在此,她不知该如何唤。

“怎么了?”祁清宴转身过来,五官显露曦光下,说话时一直望着她,语气和眼神似要溢出柔和来。

知晓祁泠无事不会在旁人面前寻他。

祁泠已然些许习惯。

惊诧的只有燕徊粱,但他只是以指抵唇,轻咳了两声,遮掩笑意,不过听完祁泠的话,笑意也消散了。

“我们同行路上有医者,前两日为你把脉的朴老,我去同他说一声。”祁清宴话音方落,燕徊粱却已转身,“我去吧,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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