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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仪到底还是顾及脸面,轻。喘,“别再这里……”
楚元河吻上了她的唇,长驱直入,她再说不出半句话,只能仰面全心全意地应付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远处的李彻瞧见这一幕,浑身僵直。
他不可置信,甚至忘了继续掩蔽,急不可耐地往前走,想要看得再清楚些。
不可能,他还是不愿相信,他向来最循规蹈矩,温婉守礼的妻会做出这种事?!
宅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阁楼上拥吻的男女,李彻鬼鬼祟祟躲到了假山后,准备探出头。
楚元河还在赵清仪唇上辗转,另一手随意抓了把剥好的石榴弹射而出,阁楼四角收束整齐的红色绸幔缓缓落下,隔绝了大半光影。
赵清仪感觉眼前视线暗了下去,随之而来是男人豁然压下的身影。
楚元河维持着搂抱的姿势,一同倒进躺椅里,大掌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勺,强势而霸道,不容她有丝毫逃避挣扎的余地。
亲吻和喘息的悸动在红绸中蔓延,断断续续,旖。旎缠。绵。
赵清仪第一次感觉到吃力,仅仅是一个吻就让她感到危险,反复蹂。躏的唇红肿不堪。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她总在拒绝他,让他压抑坏了,这才反扑得来势汹汹。
她只好试着回应,给予他一丝安抚,可她的回应反倒激起男人更深层的欲求。
在楚元河看来,她的安抚是邀请的讯号。
他躬身腾出空间,将她往身下带,吻如疾风骤雨,她的唇舌无处安放,被挑拨得颤乱不堪。
赵清仪微微侧过头,勉强拉开二人间的距离,纠缠的银丝来不及斩断。
楚元河眸色极深,粗粝的指腹狠狠压上她被吻得艳红的唇,“今日换了口脂?”
味道不一样了,更甜了。
“嗯……”赵清仪不敢与他对视,怕看到对方眼底的欲,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东市玉容阁的口脂,一小盒十金。”
赵清仪对自己从不吝啬,不过这也是她买过最贵的口脂,颜色,香气皆属最上乘,在有楚元河之前,她没买过这么贵的。
楚元河听出她话里的取悦之意,笑音低沉,“那以后买口脂的账,算我账上。”
赵清仪枕在他的臂弯里,脸朝向他的胸膛,凌乱的衣襟下是一截雪白脖颈,泛着轻微的红,之前留下的吻痕已经淡了。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脖颈下跳动的血脉,又灵巧地挑开周围的衣料。
他看到了,雪青色的。
指节曲起,勾缠住她脖颈的细带,“这也算我账上。”
赵清仪没反应过来,固定在脖颈处的细带应声断成两截,小衣再无法兜住,雪色倾泄而出,昨夜混乱的画面再次涌现。
楚元河的脑袋又埋了进去。
娇颤几乎是本能,赵清仪推不开他,无力地倒在躺椅里,仰面喘。息,情动的泪水漫出眼眶,泫然欲泣。
散落的红绸轻轻摇曳,遮掩一室春色。
直到她低低地哭出声来,楚元河观察她的神情姿态,慢慢拢好她的衣裳。
同样发颤的沉重呼吸落在耳畔,略带着洋洋得意,“……我是不是比昨日精进了?”
他已经能分辨出她的感受,什么时候是真的不舒服,什么时候又太舒服,他一清二楚。
她的反应比昨夜还要动人,可见避火图他没白看。
赵清仪缓了很久,不想说话,只是脸颊红扑扑的,整齐精致的鬓发也有些歪散。
楚元河抱起她,重新坐回他腿上,手臂从后环抱住她,顺便帮她整理衣裙,就是贴身的小衣挂不住,整理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泄露两抹晃人眼。
好在,只他有这眼福。
整理完,他抱着她稍稍侧身,拿起桌上的茶水递给她。
也就在这侧身的刹那,微风袭来,红绸摇曳,暧。昧温热的气息飘逸而出。
李彻也终于有机会看清,那个柔若无骨,身段如水,正坐在男人怀里小口喝水的女人。
面色绯红,鬓发微斜,赫然就是他的妻子赵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