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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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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缘由,元谚皱眉道:“我这些日子在大理寺任职,不知谁将前朝程家造反的公文放在我书桌上,有人以此为由,说我意图给程家翻案。”

音音眨眨眼,疑惑道:“程家?”

元谚环顾四下,见无人才说道:“七八年前的事了,程家原本是武将世家,有意造反,在家中祠堂中搜出了谋反檄文,证据确凿被先皇满门抄斩。”

当年之事众说纷纭,朝中当时就有人所程家蒙冤,只是数年过去,先皇已逝,程家之事早已经无从查证。

可诬陷之人就是拿住了这其中的要害。

陛下不是先皇所出,若元谚又要调查当年有争论的案子,岂不是对先皇不敬?

音音不明白这些事里面的关窍,只关切地问元谚:“父皇很生气吗?”

元谚语气轻松了些:“罚过了就没事了。”

元谚辩白说自己是受了陷害,可公文出现在他桌上,他确实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而今让他跪在宣德殿前三天也是做样子给那些大臣看,罚过了,此事也就过去了。

只是这事不用点明,音音和元谚心里都有数,应该就是大皇子派人陷害的。

偌大的宫闱里,只有元谚与她没有依仗,想到这,音音就有些悲戚。

她靠近元谚,想像幼时那般依偎在他怀里,元谚轻轻推开她:“音音,恪守礼数。”

音音委屈:“可你是哥哥……”

元谚一脸严肃:“哥哥也不行。”

音音又想去握元谚的手,元谚依旧躲开了。

她一直是这样,心情不安的时候下意识的寻找可依赖之物。

被元谚拒绝,音音无助的坐着,更频繁地抹着眼泪,元谚见状微微叹气:“你不是小孩子了。”

音音有些恼了,甩了甩手绢不说话。

元谚见状无奈的拉起她的手,音音的小手蜷在哥哥手里,心里都踏实多了。

元谚又嘱咐了几句:“史齐回京了,你切记要与他保持些距离。”

音音心里发虚,只点了点头,没让哥哥瞧见自己的神情。

元谚怕她不懂,又继续说着:“父亲这个皇位,咱们这一家,莫说是仰仗着萧玦,起码是借了他七八分力气,于情于理的,你对他好些,莫要让他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史齐。”

音音点点头:“知道了。”

见元谚无大事,音音也就要出宫去了。

这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胸口闷闷的。

接引她的内侍带着她往宫门口走,音音看着自己住了短短几个月的皇宫大内,心里是难以形容的陌生感。

今日宴席上的种种言语让她招架不来,她忽然有些怀念颍州的宅子,她的小院子,哪里有绸儿给她扎的秋千,有时常来讨食得狸奴,还有那颗亭亭如盖的大树。

哥哥说,她住的院子是曾经母亲住过的地方,音音没见过母亲,可只要住在那里,她就能感受到母亲残存的气息。

那里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那时她还能毫无顾忌的和哥哥拥抱。

拐了个弯,音音看着远处的月亮门:“我去御花园坐一会。”音音抚了抚胸口:“喘口气再走。”

内侍自然随着她。

御花园中姹紫嫣红,景致宜人,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照在地上。

音音寻了个阴凉处,找了个石凳坐下,看着远处凉亭的飞檐,一时间出了神,她不知道那宅子现在如何了,树木有没有人打理,秋千是不是被晒坏了,讨食的狸奴会不会饿着。

幼时遇上这样好的天气,她便会和哥哥还有齐哥哥一起出去玩,在花园踩水,亦或是扎纸鸢,总之都是很有趣的。

当初她虽没有母亲,但却有两个好哥哥。

只是现在……

音音叹气,哥哥变忙了,齐哥哥也变得奇怪了。

她想的出神,还是绸儿戳了戳她:“公主,远处好像是小史大人。”

音音顺着绸儿的视线看去,凉亭中来了两个人,她都认识。

一个是史齐,一个是她那异母姐姐,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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