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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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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有些慌了心神,定了定之后说道:“我不懂将军的差事,这事我实在是无法向将军开口,你何不让你弟弟好好去和将军说一说,将军最是通情达理,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将军会给他官复原职的。”

音音说的认真,她也真觉得自己说出的办法可行。

那妇人看着音音,反倒觉得她在故意装傻,心想若将军真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自己也不至于巴巴的跑到这宴上来给她送礼了。

“公主不愿意就算了,早听说颍州来的人排斥我们京城人,本以为公主亲厚些,却不想还是这样。”

音音皱了皱眉,这是哪的话,怎么就扯到这事上来了。

“还是二公主好说话些,也不嫌弃我们京城中人‘寒酸’!”

远处有更尖酸的声音传来:“公主是陛下嫡女,哥哥又是嫡子,有望谋得储君之位,这般的天之骄女,自然看不咱们。”

音音楞楞地看着话音来处,却找不到是谁说的。

有个更小的声音:“谁说三皇子能做储君?我看大皇子机会更甚,李妃的儿子机会都比三皇子大些……听闻前日三皇子被陛下斥责,在宣德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何等羞辱……”

音音瞬间慌了,着急地起身看向声音来处:“什么?”

屋子里反到安静下来,音音寻不到声音的来源,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国公夫人走到她身边,轻声提醒:“公主切莫慌张,失了贵人体面。”

音音哪里还顾得了那些虚的,朝着国公夫人行礼:“多谢夫人款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慌张离席,途中碰撒了不知是谁的酒杯,半杯酒洒在衣角上也没注意。

音音心里都是哥哥被罚跪的事,顾不得身后的窃窃私语与阵阵笑声。

出门上了马车,音音对着车夫道:“进宫。”

她慌张得很,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绸儿安慰她:“许是那些人瞎说的。”

音音轻咬下唇:“是真是假,见一眼哥哥就知道了。”

到了大内,音音直奔元谚所居的宫殿。

元谚坐在床上看着公文,腿上盖着被子,见她来了,一时有些慌乱:“音音怎么来了。”

音音站在屋内,拧着手绢,眼看就要哭出来。

“我听人说你受了父皇责罚,是不是真的?”

元谚面露窘色:“哪里听来的?我还特意让萧将军瞒着你。”

哥哥受了伤,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是从旁人嘴里听到的。

“为什么要瞒着我。”音音红着眼眶:“叫我知道又不会如何,我早些来看你不好吗?”

元谚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都好多了,你大病初愈,怕你惦记。”

元谚扶着床沿站起来,艰难走了两步之后又坐了回去。

见他走的吃力,音音越发难过了,泪珠子簌簌往下掉,走过去搀着哥哥。

从前父亲虽漠视她,但对元谚还是很用心的,元谚毕竟是男孩,人又聪慧,自然得宣文帝器重。

可眼见着哥哥也受了罚,音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哥哥……”音音说不出话,只呜呜的哭着。

元谚叹了口气:“都已经嫁做人妇了,不可动不动就掉眼泪了。”

音音侧头看他:“哥哥,父皇也不在意你了吗?”跪在宣德殿前,来来往往的臣子宫人那么多,岂不是故意让他受辱?

想到这,音音更难受了。

元谚轻笑,摆摆手让下人出去,随后对着自己这个妹妹说道:“父皇是君,我是臣,何来在不在意一说?”

音音憋着嘴:“可他到底是父亲……”

元谚摸摸她的头顶,亦如幼时那般:“这么多年了,音音还放不下?”宣文帝谁都不在乎,元谚早就知道这件事。

元谚年长她四岁,又早慧,比同龄人更成熟些,有时他说些话,以音音的心智很难听懂。

音音不理解哥哥的话,不管谁说了什么,她都还是在意父亲的。

她问:“哥哥为什么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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